廊下。
原本呼吸勻稱的赤狐身體微微一抖,緩緩抬起眼皮。
“汪!”
一直倚在呂沉腿邊滿臉憂色的黃犬吠叫一聲,喚醒了思緒飛離年輕道士。
黃犬一臉興奮的湊到赤狐神前,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赤狐的狀態。
看著陌生的兩人與近在咫尺黃狗,赤狐一個激靈翻起身,四肢撐在地上,狠狠的朝幾人呲牙。
還不等呂沉二人有所反應。
“嗖!”
一陣破空聲急促響起,院外的老槐一根纖細的枝條破空而來,將赤狐脖子以下完全纏住。
宛若圓柱體的赤狐立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神逐漸清澈。
訕笑的眼神彷彿在說:我承認我剛才的聲音有點大。
老槐在院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樹冠,一副幸虧有我在的神氣表情。
“滾。”
呂沉看著老槐的德行又氣又樂,笑罵了一句,老槐這才鬱鬱不樂的收回枝條,滿樹槐葉都微微低垂了幾分,以表達悶悶不樂的情緒。
黃犬蹲在呂沉身畔,漆黑眸子斜眺著夜空,一副事不關己的德行。
“誒,你們那……”
年輕道士看著這一樹一犬,無奈嘆氣。
脫離束縛的赤狐不敢再有異動,俯身趴在地上,毛髮和雙耳都極為平順的倒下,竊眸看著眼前的年輕那女,身軀微微顫抖。
“無需害怕。”
被這一樹一犬逗得不禁莞爾的傾寒緩緩開口,聲音宛若銀珠落玉盤,婉婉動聽。
在清脆是聲音下,赤狐的身軀逐漸停止顫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眉目含笑的紅衣身形緩動,如玉般的手掌輕輕拂過赤狐頭頂,渾身微微綻放赤芒。
赤芒中,赤狐眼神從驚懼逐漸變為柔和,緩緩起身,親暱的用額頭摩挲女子掌心,姿態逐漸活潑。
雖說傾寒是洪荒血脈,但都是獸族。
同族之間的氣息,很容易安撫開了靈智的赤狐,告知它此處並無危險。
俯身將赤狐抱在懷中的紅衣女子與呂沉互視一眼,年輕道士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