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緩緩點頭:“此次下山,你需小心謹慎,若遇危機,也萬不可硬拼。”
年輕僧人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何事能讓見慣風浪的玄音師叔如此叮囑,猶疑問道:“但不知師門命弟子此次下山,所謂何事?”
只聽古稀老僧冷哼一聲,雙眼緩緩睜開,漆黑眸子中精光四射,聲音突然冰寒:“白羽。”
面如冠玉的年輕僧人眼神微微變化,望著魁梧老僧的背影,微微出神。
——
魔都,幾乎是這顆星球上最耀眼的幾座城市之一。
一名身著黑色連帽衫的年輕男人立在一面巨大落地窗前,靜靜打量著窗外的江景和繁華的人群。
房間內奢華至極,所用之物一應俱全。
可這些奪人眼球的奢華物品卻出其意料的被人冷落,絲毫沒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
年輕男人不遠處,豎立著一把冷峻的黑色唐刀,與男人一樣,冰冷,讓人望而卻步,不食人間煙火。
看著窗外奔騰的申龍江水,年輕男人一雙劍眉微微蹙起。
“嗒,嗒。”
電子門鎖旋轉,一名身著白色西服的優雅男人步入房間,看著窗邊的背影,優雅男人無奈苦笑。
杜興恆輕嘆一聲:“突破了?”
立在窗邊的陳家麒麟子緩緩轉頭,只是瞥了一眼來人,便目光收回,依舊望著翻滾的江水,輕輕點頭。
“練功房說你早就離開了,我一猜你就回來了。”
杜興恆微微聳肩,一屁股窩進極盡奢華的沙發內,順手抄起特意為陳啟林準備的頂級紅酒,看著完好無損的瓶封,優雅男人不禁咂舌:“老爺子真捨得,這瓶我求了他半年,他都不肯給我。”
“如今特意準備給你,你卻理會都不理會。”
優雅男人撇了撇嘴:“你這死人臉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陳啟林矗立在窗邊,一語不發。
日常得不到回應的魔都大少似乎習慣了這種感覺,也不惱,似自言自語一般的開口問道:“這十五年的厚積薄發博而約取,這一朝突破到什麼境界了?”
“小宗師?”
杜興恆有些好奇:“還是大宗師?”
“半步洞府。”
陳啟林一如往日的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