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著虛弱的傾寒朝呂沉翩然施禮,沉聲道:“傾寒謝過天師。”
呂沉緩緩搖頭:“貧道只是不忍善意妄遭災禍。”
二人均是會心一笑,這一笑中或帶悵然或是灑脫。
“短短數日時間,竟能恢復到如此地步。”打量著女子虛弱的殘魂,呂沉不禁咂舌感嘆:“洪荒血脈,果真恐怖。”
雖說養魂法是呂沉在道家天藏中換取的,絕非凡物,這幾日又沾染了不少道家的香火。
但是這種恢復速度絕對極為恐怖。
“你強行出關,是為了它?”呂沉舉了舉手中昏迷的赤狐。
傾寒眼神詫異,但轉瞬之間也就調整了過來,以呂沉的手段來說,能察覺出不對實屬正常。
紅衣女子緩緩點了點頭:“天師也察覺出不對了?”
年輕道士輕輕點頭:“這小傢伙身上的妖氣,有些不同尋常。”
“貧道能察覺這妖氣不對,可又說不出具體的特殊,只能覺得這氣息久遠、滄桑、低沉。”
呂沉緩緩抬頭,看著紅衣女子眼神有些疑惑。
傾寒柳眉微微蹙起,輕聲道:“壓制。”
“壓制?”呂沉眉頭微蹙,追問道:“血脈壓制?”
傾寒點了點頭,眼神稍有嚴肅:“這種感覺,只有在那個地方感受過。”
呂沉精神一震:“什麼地方?”
“崑崙。”說到此處,傾寒眼神有些低沉:“我年幼時,曾與同父親一起前往過崑崙,只不過我們血脈低微,無法入內。”
“崑崙……”
呂沉目光閃爍,傾寒身懷洪荒血脈,能壓制洪荒血脈,只能是層次更加高的靈獸或是異獸。
可以目前藍星的靈力復甦態勢,根本不大可能出現這類存在。
“但是……”
傾寒的話語打破了呂沉的沉思,紅衣女子宛如蔥段般的指尖泛著輕輕撫過赤狐的毛髮:“但是,這股氣息帶來的壓制並不強勢。”
“與我當年遇見那種能從骨子裡帶來的強勢碾壓,很不一樣。”
說完,傾寒眼神有細微變化。
“嗯?”
呂沉沉吟一聲,眼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