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回神的齊紅星摁住自己不斷跳動的太陽穴,看著年輕道士的背影,喃喃自語:“他、會不會也明白壁畫的內容……”
陳丙生聽著花甲老人的話,陷入沉默。
……
放眼望去,壁畫連綿不絕,但因為光源的問題,眾人只能看清這一幕。
孔靈兒下意識掏出特種手電筒,剛要開啟便被一隻溫熱大手壓住。
年輕道士朝少女微微搖頭,反手抽出一張黃紙符籙,掐在指尖手腕微震,黃紙符籙頂部驀然燃燒,升騰出一絲微弱火光。
陳啟林望了一眼手持火符的年輕道士,微微點頭。
手持唐刀的黑衣男人與年輕道士一前一後進入青銅城門,呂沉手中的黃紙符籙宛如一隻火炬,頂部仍在緩緩燃燒,柔和火光逐漸驅散黑暗。
比起手電筒的LED光源還有傳統火光,符火燃而不滅更加柔和,對這種沉寂萬年壁畫傷害更低。
壁畫再精美再驚為天人,對於不懂各種珍貴的觀眾來說沒什麼震驚的,大不了就是一句‘臥槽,牛批,真好看!’。
相比之下呂沉手中那張久燃不滅的符籙,更讓人側目。
‘臥槽,這符怎麼能燒這麼久,這這這……這不對勁啊!’
‘控、控火?這道士能控火?!’
‘樓上新來的吧?我呂神都能符紙斬蛇,控個火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就是,只要呂沉他不隨手掏出個大伊萬,我都覺得合理。’
……
五人藉著火光,在漆黑中不斷前行,仔細觀摩著壁畫的資訊。
越往前走,壁畫裡瘦削男人身後的青山綠水緩緩變成一條血色河流,原本的青松翠柏也凋零殘破。
接著,壁畫裡出現一大灘屍骨,屍骨堆積如山,鮮血橫流。
那原本身著古衣長衫的瘦削男人以如妖似魔,立在屍山血海之巔,渾身逐漸被血氣吞沒。
再後來,天雷乍現,身著金甲的甲士一劍誅殺了入了妖道的瘦削男人,將其裝進一口白玉棺槨中。
到此,壁畫戛然而止,呂沉五人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盡頭。
空無一物的房間盡頭只剩下一堵方形石門,陳啟林微微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