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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談聲音不大,但角落中,一名閉目不語的黑衣男子稍稍抬起眼皮,盯著大言不慚的二人,攥了攥手中的唐刀,漆黑眸子閃過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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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入定的呂沉耳廓一動,呂沉丹鳳眸子緩緩睜開,轉頭望向身後那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
雖說入定時要沉浸心神不聞物外,但道家天眼何等敏銳,二人的厥詞自然逃不過呂沉的六感。
作為長在紅旗下的呂沉,對這兩種人沒有絲毫好感。
如今有了道家傳承,心態比原先更加寬廣恢弘,可聽了二人的狗屁言辭,呂沉還是止不住心裡的厭惡。
道家講海納百川,但也講眼不著砂。
呂沉丹鳳眸子微垂,眼神略顯森寒。
“這人身上,好重的怨氣”
如今呂沉天眼已開,一些淺顯的氣息不必在依靠望氣術。
天眼下,黑人摩爾身後此時正纏繞著數道黑氣,久久不散。
每一道黑氣……
都是一條冤魂。
面對鬼物,呂沉一身道家威壓不知不覺流露而出。
那數條冤魂如遭雷擊,顫抖著躲在黑人身後,瑟瑟戰慄。
……
“松島先生你快看,那個小丑發現我們了!”
摩爾咧著嘴,扯著松島一郎的衣袖,極為興奮朝呂沉揮舞著手臂,嘲諷道:“嘿,夥計,今天有馬戲可以看麼?”
松島一郎順著摩爾望去,那是一雙深邃如淵的眸子,透露著一股股無法言說的威壓。
自幼與刀為伴,天生感官清明的松島莫名感覺心神一震,眼前並非一名年輕男人,而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一股股屈服從骨子裡躥出,不自覺的湧向雙腿。
‘這……’
‘這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