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說的理直氣壯,薛黎聽的目瞪口呆,這麼下去,自己也該算做腦袋有病的那類人了?搖搖腦袋,打算讓蘇靖明白施展抱負是怎麼回事。
“好了好了,這件事你聽我的。你一個孕‘婦’家家的,安心養胎就是,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了。這件事聽我的,你做到這裡就可以了,他們以後和也好散也好,幸福也好不幸也好,都與你無關了,你別老放在心上,這要看各人造化。”蘇靖這個時候終於表現出一家之主的強悍氣勢來。
好吧,事實上證明就連呆呆的靖哥偶爾也有散發王八之氣的時候,總之,當他氣勢十足的擺出你只要乖乖聽我話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樣子的時候,薛黎莫名其妙的就跟著點了點頭,還覺得他看起來似乎‘挺’可靠的。
蘇靖其實‘私’底下也覺得薛黎對於太平的情事管得有點多了,有些不高興。因為雖然薛黎對所謂的公主的愛情悲劇很是同情,但是蘇靖卻在這種事情上表現出了罕見的冷漠。在蘇靖看來,天底下的好事哪有被一個人全佔完了的道理?連吃一個胡餅都要八文錢做代價呢,你一個公主享了那麼多福,那因為權利鬥爭失敗時受到牽連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什麼幸福不幸福,你有沒有想過因為她們而辛苦做工的那些同齡‘女’僕們,可是連想想自己幸福不幸福的時間都沒有的。
“萬事都有老天看著,你就放心吧。”蘇靖沒有正面否定她的作為,只是想辦法岔開了薛黎的注意力“我看你整天在家裡悶的慌,今天我有空,不如帶你出去逛逛吧。”
“出去逛,逛哪裡?東市還是西市?或者是去曲江?”薛黎有些興趣缺缺。
“東西市那裡好玩,可架不住人多,來來往往嗑著碰著你就了不得,我們不去那兒裡。曲江太遠了,嗯,也不好。”蘇靖想想,否決了這三個提議。他這段時間對長安城也逛熟了,所以很快就有了主意。
“長安城好玩的地方多著,可不單單隻有東西市這兩個地方。例如,道政坊、常樂坊有酒坊,所產的美酒譽滿長安。崇仁坊有樂器作坊,其中以二趙家最為‘精’妙。延壽坊有‘玉’器作坊,勝業坊有蒸餅點,頒政坊有餛飩店,長興坊有賣抓飯的畢羅店,安仁坊有薦富寺,寺內有小雁塔。除了這些,醴泉坊和佈政坊有‘波’斯拜火教的祠宇,義寧坊有景教寺院大秦寺。”
“這麼多!我還以為除了東西市之外都沒有開店鋪了的呢。”薛黎聽的眼‘花’繚‘亂’,完全打破了她對長安城的認識。
“理論上是應該沒有,因為官家規定了必須在東西市才能開埠做買賣。可實際上,長安城這麼熱鬧,東西市怎麼可能容納的下,而且鋪租又貴,不是每個人都買的起的,所以好多手藝人都在各自住的坊市裡自謀生路的。一去二來的多了,除了東西市,只要有人住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店鋪。好一點的自己出錢盤個店面,沒錢的就在街邊擺攤了。”蘇靖逛的久了,也知道些緣由,所以就沒有薛黎看起來那麼吃驚,“就像是邸店,名義上只准在東西市開設,可實際上佈政坊、延福坊、興道坊、務本坊、長興坊、靖安坊、宣平坊等坊間都有規模很大的邸店。”
“膜拜,原來中國人愛‘亂’擺攤以及在自家‘門’前擺攤的習慣竟然可以追溯到唐朝之前,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政fǔ這種不準‘亂’擺攤的命令永遠是念在口上,寫在紙上,落在空處的。”薛黎在心裡感慨著,興趣也已經被蘇靖調動起來了,所以當下就叫著,“我要去我要去。我們先去延壽坊的‘玉’器作坊看看,我正想給我們家的寶寶打對‘玉’佩,去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花’樣。然後我們去樂器坊看看,買兩把樂器。然後再去吃抓飯,這個我還沒吃過呢。完了下午去看看拜火教的廟跟我們寺院有什麼不同,還有那個景教。對了,景教是什麼教?我都沒有聽說過。哦,對了對了,道政坊的美酒不可以錯過,買兩壇回來孝敬老爹,免得他到時候又念念叨叨。”
薛黎是個行動派,說著說著就要站起來讓人準備東西了。蘇靖早有準備,讓管家套好了馬車,拉著薛黎走到了車棚,“好了,好了,一樣一樣來,別急,我們還有整整一天的時間,可以用來慢慢欣賞這些地方。”
我竟然有四章忘記標明章節數目了,orz,我果然是病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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