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墨來了,惠雲也來了,除此之外來的還有侯淵儒跟兩個孩子,簡而言之,當薛黎跟惠雲抱頭痛哭的發洩完之後,才發現這幫子人幾乎把整個蘇家都般過來了。****
“我想著這事一時半會兒的結不了,家裡留著幾個人又憑空的讓人‘操’心,不如都帶在身邊,有事大家也好商量。至於其它的生意以及田產什麼,我都‘交’給了蘇靖的幾個結義兄弟去做,他們人品都信得過,你務須擔憂”待薛黎與惠雲都平靜了之後,眾人到了小客廳商量事情時,甄子墨一落坐才解釋為什麼帶這麼多人來。
薛黎點了點頭,甄子墨說的在理,只是看著坐在一旁的候淵儒,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三哥怎麼也來了,你這一走家裡可怎麼辦。”他可是家裡的長子啊。
薛黎話一落音,候淵儒還沒說什麼,惠雲的臉就立馬“唰”的紅了起來,顯得有些不自在,嘀嘀咕咕的說道“我就叫他不要來了,這是俺們家的事,他摻乎個什麼。”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侯淵儒兩眼。
候淵儒倒是臉皮厚,就像沒有看到惠雲的刀眼一樣,一臉溫和的說道“我看他們又是‘女’人又是小孩兒的,大兄弟一個人怎麼照顧的過來,所以就來了。弟妹你不用擔心我家裡的事兒,我爹孃身體都好,還有兩個弟弟照看,我本來就在家裡就沒什麼大作用,走就走了也沒什麼,倒是你這裡缺人手。雖然阿靖不在來,可我們的兄弟情誼不會由此而少半分,所以你用的著我的地方不要客氣。”候淵儒儘量以輕快的語調說話,但其中的關心顯而易見。
“我看你是怕自己跑了媳‘婦’兒吧!”甄子墨不客氣的吐槽道,兩個人搭檔了不少時間,彼此的關係倒是融洽了很多。甄子墨雖然照樣毒舌,但是其中地打趣卻是自己人才能享有的。他看著候淵儒最後的幾句話‘弄’得氣氛有些沉悶,便不動聲‘色’的出言活躍了氣氛。
“那當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家的惠雲這麼好。不看緊點怎麼行,等到被哪個壞小子拐走,我可是哭都沒地方哭了。”候淵儒很是配合擠著眼睛說。一席話逗地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而惠雲臉上的紅雲也幾乎蔓延到脖子根兒上了。
“本來說等我們回去之後就幫你倆舉行婚禮,可是現在,”薛黎的話說道一半停住了。最後落寞地說,“現在,只怕你們地婚禮要限期延伸了。”薛黎說完抬頭看著眾人眼底隱隱的擔憂,不由得疏朗的一笑“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既然有了孩子,自當要好好地活著,連同靖哥的那一份一起,雙倍的力氣活下來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人卻還是要活下去的。所謂的思念與悲痛,並不需要時時掛在嘴邊。
“靖哥的後世也該辦一辦了,按理說應該運靈柩回老家,可是這山高水遠的一時半會兒也送不回去,我又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這裡,所以我讓想還是火葬吧,這樣以後我走到哪兒就能把他帶到哪兒。跟我們以前一樣。”既然說到這個事。薛黎也就不避諱的把這一切都攤開說了。
古人都重視入土為安,薛黎說起火葬。其它人臉上都閃過一絲的詫異,不過接下來想想便也釋然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辦。”賈珍珠答應道
“其它的葬禮什麼,我都不懂規矩,就要麻煩你們了。”
“放心,‘交’給我們好了。”眾人答應道。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甄子墨頷首問道,“是往南,還是往北走?”
“這個”薛黎聽著他的問題,也是一時頗為躊躇,有點拿不住主意,遂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眾人。
“當然是往南。”惠雲開口答道,“嫂子懷孕了,當然要往家去休養才是正理。”
“我看往北好。”賈珍珠倒是蹙眉說道,不同意惠雲的意見。“懷孕是大事,自然要慎重對待。阿黎剛剛喪夫,回到孃家有眾多兄弟姐妹照顧,自然要比一個人去鄉下待產來好地多。阿黎是頭一次生孩子,很容易出漏子,北去洛陽長安都是大城市,無論是請接生地穩婆還是買滋補‘藥’材,都比鄉下方便,這樣生產時也安全些。除了這些外,”賈珍珠頓了頓掃視了眾人一眼“現在我們是離洛陽進,離老家遠,阿黎現在急需的是休養,當然是路越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