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這塊。”
街頭，一家烤肉店裡，小歡把盤中的一大塊牛肉夾給了陳陽。
陳陽蘸著辣醬，大口吃下。
烤盤上還有好幾大塊肉，夠他和小歡大快朵頤了。
小歡吃了兩塊就放下了筷子，歪著頭看向陳陽。
“說罷，你今天好難得拉著我出來吃飯，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兒了？”
陳陽沒有做聲，只是又夾起一塊肉吞進嘴裡，同時惱火的聽著旁邊桌上客人手機裡傳來的聲音。
那人正在看短影片，上面現在全是王敏一家慘死的片段。
一段剪輯下來，配上悲壯的音樂，再加上幾個“烈士葬禮現場，全家慘遭兇手屠盡”之類的文字，直接仇恨值拉滿。
旁邊的客人一邊刷著這些林青夫編造出來的新聞，一邊和同伴放聲大罵，說喪屍軍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畜生。
陳陽越聽越氣，但是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惱火的站起身，擦了擦嘴。
“小歡，我們走。”
“這...還沒吃幾口呢！”
“你餓的話，我們待會兒換家安靜的店繼續吃。”
陳陽徑直離開了位置，前去結了賬，在外面站定。
掏出香菸，可在大風中怎麼也點不燃。
現在已經臨近年關，天氣非常寒冷，而喪屍化的人們因為43度的體溫導致人散熱更快，所以現在的冬天，人們穿的更多，對肉食的攝入量也更大。
西寧城內仍舊能夠保證肉食供應，但是陳陽不敢想象，現在南方是個什麼情況。
南方雖然不下雪，但是同樣很冷。
他想象著，那些喪屍軍團的戰士，穿著單薄的衣服，在荒蕪的大地上四處遊蕩，苦苦尋找著任何能吃的肉食，哪怕是死老鼠，恐怕都會成為眾人爭搶的美味。
而此時，他在西寧，還有資格在暖烘烘的店裡，點一桌子肉，吃兩口就走。
“喂，你到底怎麼了，一天神情恍惚的！”
等到陳陽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小歡已經在搖她了。
她今天穿著一件深色的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但是沒戴帽子，現在冷風一吹，當即小臉被凍得紅彤彤的。
陳陽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