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死去的訊息，何詩詩陷入了沉默，好半天都沒說話。
她雖然表面沉默，但是連在她身上的各種儀器顯示，她的情緒正在經歷極端劇烈的起伏。
然後，她突然間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向後一倒，雙眼無神的癱坐在手術床上。
“詩詩小姐？你還好嗎？”
“兒子...我的兒子。”
何詩詩只是搖著頭，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江北霆試著跟她說各種話，包括提起陳陽，但何詩詩始終就癱坐在那裡，嘴裡唸叨著我的兒子。
瞬息之間，她就像蒼老了十歲。
江北霆心裡一沉，這不會因為過量的刺激，讓何詩詩成了瘋子吧？
他又等了一會兒，見何詩詩還是那樣子，乾脆走出了手術室。
“錢老，她這個樣子...”
“本來切除前額葉手術就會對患者精神造成影響，結果她現在剛剛醒來又遭受了這麼重的打擊，現在很可能是真的出了精神問題。”
“那她的的血，能製成超級藥劑嗎？”
“目前來看還不好說，她需要測試。”
錢老並不關心何詩詩的精神狀態，只要何詩詩活著，能夠抽血就行。
“那該怎麼測試呢，要弄到實驗室裡去？”江北霆繼續問道。
“不，實驗室測出來的資料並不準。”錢老馬上解釋說：
“就算把她弄到實驗室裡去，要她挨子彈，舉槓鈴，測出一大堆資料，可是這些資料都不可靠。”
“我們要製造的是超級士兵強化劑，這是要往千千萬萬計程車兵身上打的。”
“而你想想，士兵要面臨的環境是多麼複雜？”
“你拿實驗室理想化水平測試出來的藥給士兵打，戰場上保不齊就要出現各種異常情況了。”
“那該怎麼辦？”江北霆有些不解。
“必須要將她送到最真實的戰場環境裡去，派人跟蹤測試她在野外的一切行為，諸如能不能控制吃肉的量，會不會攻擊普通人，在缺少食物的條件下會不會變得嗜血等等......”
這讓江北霆有些無奈了，搞半天覆活何詩詩只是第一步。
但他也知道，製藥這件事兒，往往就是這樣。
製藥一分鐘，試驗十年功。
“那錢老，你需要什麼樣的測試條件，我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