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的祠堂,自然是陳陽在日日打掃。
何詩詩喜歡晚睡晚起,但每天清早,陳陽都會早早的出門。
從家門口出發,沿著上山的綠道一路晨跑到雲頂峰,然後他會來到空無一人的內殿裡,開始練拳。
一招一式,揚起點點微塵。
陳陽之前不會武術,但現在不知道為何,很多動作就像刻在骨子裡一樣,練習起來無比自然。
每次練習之後,他都會靜靜的盤坐在內殿的蒲團上,閉目冥想。
他當然不是在吸收什麼天地靈氣,而是放空心神,慢慢回想自己那丟失的七年記憶。
這個過程無比緩慢,但在陳陽的堅持下,還是有很多回憶的碎片被慢慢拼湊。
同時陳陽也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恢復巔峰,雖然他現在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很是恐怖了。
他很喜歡每天早上的這幾個小時,能一個人在雲頂峰上獨處。
但是這幾天,這份寧靜被打破了。
因為祠堂外面的白玉廣場上,多了一個帳篷。
搭帳篷的人陳陽也認識,正是何永銘。
這個老傢伙已經在廣場上睡了三天了,每天醒了就跟示威一樣,抱著何桂芝的靈牌,靜坐在內殿的木門之外。
今天是第四天,何永銘啃完乾糧,照例來到了內殿門口。
本來他以為今天又是一場遙遙無期的等待,結果沒想到“吱呀”一聲,門開了。
何永銘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把腦袋探進去。
寂靜的內殿裡,莊嚴肅穆,正中是一排諾大的靈位架子,上面只有何永孝一位靈牌。
“咳咳...有人嗎?”
何永銘喊了一聲,大廳裡卻無人回應。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左右張望。
人沒看到,身後的門卻突然一下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