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奶奶...萬一真的是何雨霜下的毒？”
何桂芝搖搖頭，用憐惜的目光看向門口跪著的三人。
“不管是不是他們害的我，他們都是何家的人。”
“奶奶跟你說過，我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這一家人。”
“只要他們過得平安幸福，奶奶就寬心了。”
陳陽還想爭辯：“即使是他們親手殺了你，你也要原諒他們？”
何桂芝嘆了一口氣，重新躺回冰臺上，望著天花板語氣頹然的開口：
“家門不幸，養出了不孝子，那也只能怪我活該。”
“他們的罪，由我來償。”
“陳陽，收手吧，讓奶奶好好睡一覺。”
說完，眼前的景象像是閃了一下，陳陽回過神來。
何桂芝仍舊靜靜的躺在那裡，似乎從來沒跟他說過話。
可剛才的一幕，又是那麼真實。
他長嘆一聲，最終搖頭，往後退開。
秦明在後面問道：“陳先生，不查了嗎？”
“不查了，奶奶是自然死亡的。”
一句話，讓場中眾人又摸不著頭腦了，這陳陽怎麼突然放棄刨根問底了呢？
特別是地上跪著的三人，心裡又是後怕，又是慶幸。
陳陽眼神裡帶著厭惡的看著他們，開口說了一句：
“你們不要得意，剛才是奶奶求我，饒你們一條命。”
“葬禮的時候，記得多給她老人家上幾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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