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都不問寶秀做衣服為什麼要弄個木偶?”
周紅梅:“……”
“我還以為你要問木偶就是木偶,為什麼又叫麻豆呢!”
周紅梅:“……”
“不過,你沒問也是對的,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問徐洲,他只是笑的快把腸子笑斷了!”
周紅梅:“……”真的,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就能一腳送你下床。
好在,笑著笑著,徐建國也就適時的轉移了話題,跟周紅梅商量起退位的事兒。
周紅梅被轉移了注意力,心裡的火氣也就滅了,她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哪怕看起來是她當家作主,可那也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旦涉及到這種大事情,她還是習慣性聽男人的!
現在,徐建國問了她的意見,她也認真想了起來,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樣。她還是盼著他能夠安穩一些的,年紀越來越大了,經不起折騰。
“咱聽兒子的吧!”良久,周紅梅終於開口說道,“兒子明年要考大學,花銷也不能都指望兒媳婦!咱們把溫室大棚搞好了,不說別的,這冬天的小青菜能賣便宜了?”
徐建國聽了,一直沒有說話,就在周紅梅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終於聽見了他的聲音。
“行!他們不搞,我自己來!”徐建國說道,字數雖短,卻擲地有聲。
第二天一早,徐建國就出門了。
家裡,徐洲還在忙碌著他的麻豆,周紅梅眼不見為淨,讓他拿東屋去做,別在堂屋,礙她的眼。
徐洲沒法子,只能扛著他的那些工具材料去了之前徐月的房間繼續忙活,至於林寶秀,徐洲難得放假,自然寸步不離的守著,畢竟,年後開學,徐洲只會更忙碌。
徐洲忙著幹活,她就想在旁邊待著,幫忙遞個工具什麼的,可看了一會兒之後,發現自己沒什麼作用,於是,又跑回西堂屋,拿了徐琳給的一年級下學期的語文書回來,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房間裡並不安靜,徐洲幹活的聲音,林寶秀翻書的聲音,可即便如此,無論是徐洲還是林寶秀,都不覺得吵,反而覺得是恰到好處的溫馨。
周紅梅經過門前,沒忍住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就要把林寶秀給喊出來。
她就在沒上過學也知道,這看書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否則,哪裡能記在腦子裡?
張了張嘴,周紅梅剛準備說話,卻又意識到自己管太多了,說不定人小兩口樂在其中,她這一嗓子吼出來,可不就成了棒打鴛鴦?
於是,特乾脆的轉身離開了。
林寶秀這一待就待了一天,除了一日三餐幫著周紅梅做飯,其他時間幾乎都呆在徐洲旁邊。
她記憶力好,先把語文書上的課文通讀了一遍,之後,就開始背誦,不放過書上的任何一段話,對那些她不能理解的內容,她就做個記號,留著徐洲閒下來的時候請教他。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徐建國經過幾天的周旋終於卸下了村書記的職務,開始認真準備溫室大棚的建造。
至於徐洲,也終於把他的麻豆弄好了,可惜,還沒等他炫耀,就被周紅梅拿著鞋底追的滿村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