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親眼看見了?”周紅梅不聽她胡攪蠻纏,只詢問自己想知道的。
“我要是不告訴你呢?”被控制住的李荷花冷笑著說道,“還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由著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告訴你,沒這麼便宜的事兒,有本事你就這麼把我困著,只要你放開我,我就去鄉里告你!”
“你想去儘管去!”周紅梅語氣平靜,半點不受威脅,“別說去鄉里,你就是走遍天下,也不會有人說我打了造謠我兒媳婦在外面亂來的人有錯!”
“誰造謠誰造謠了?”李荷花梗著脖子大喊。
“是不是造謠你跟我走就是了,今天你不去鄉里,我也要去的!你剛剛說的話我相信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要去問問鄉長,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該不該打?”周紅梅說完,就提著李荷花向前走。李荷花見狀,這才急了。
“哎哎哎……你等等,你放開……你放開我,我閒的沒事兒,跟你跑鄉里?”李荷花想要掙脫周紅梅的束縛,這鄉里肯定是不能去的,她因為背後說人閒話已經去了不止一次了,現在去,能有幾個向著她說話的?
“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聽人家說的,你跟我來勁有什麼用?”怎麼也掙脫不開周紅梅的桎梏,李荷花不得不交代上家。
“我沒聽人家說,我只聽你說了!”不是不想告訴誰傳的嗎?那我就當是你傳的!周紅梅的態度堅定,一副要拿她開刀的架勢。
事實上,李荷還沒有她堂姐厲害,她也就背後說說人閒話,一見人家厲害,自己就慫了。
這會兒見周紅梅認準了她,再沒我半點猶豫,把馬玉珍賣了個乾淨。
“是馬玉珍說的,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李荷花說道,“真的,就昨天,馬玉珍去麵粉廠回來,在她家牆角,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時可不止我一個人聽,後村的小桃,你家東邊的毛大都在,不信你問她們!”
“那你跟我去對質!”周紅不問別人,拽著李荷花就往前村走去。
這下,李荷花就不慌了,在本村也談不上丟臉。再說了,她本來說的就是事實。對質什麼的她也不怕。
馬玉珍正在家裡沒洗衣服,她家沒有水井,還是一徐建國家挑的井水,井水可是個好東西冬暖夏涼的,用井水洗衣服,都不用燒熱水。
家裡孩子多,衣服洗不過來,冬天的衣服又難洗,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洗。曬一曬,敲一敲,再繼續穿,可昨兒個老大回來就哭,說他們老師說了,穿這個衣服,就不讓去學校了。
她都想去學校罵了,可聞了聞味道,燻得她腦袋疼,也就識相的把這個想法收了起來,認命的挑水洗衣服。
一邊洗一邊罵,罵她男人不幹活,一有空就去賭錢場,罵孩子們淘氣不聽話,天天跑那些髒地方玩耍,還罵家裡的老不死……
似乎這樣罵著,她洗衣服就不那麼費力一樣。
周紅梅拽李荷花過來的時候,馬玉珍剛好罵到林寶秀,一看見周紅梅帶著李荷花往她家來,心裡就是咯噔一下。丟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