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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兒閉著眼睛,任憑眼淚眼角溢位來,“爹爹,若是覺得賢兒傷風敗俗讓孃親為之傷心了,你廢了賢兒的公主之位賢兒也不會說什麼的……”
其實爹爹口口聲聲說著在乎她,可是心裡卻只有孃親,孃親回了舅舅那裡回來了,爹爹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從未考慮過她,在沒有孃親沒有爹爹陪著的日子裡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失落。
她只是,離開溫暖的懷抱太久,想被人寵著罷了,永晟那樣的脾氣,不與她吵架便是好事,她只是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能時常抱抱她而已。
她真的做不到永晟那樣的堅強。
“你今日要是這個態度跟爹爹說話,賢兒,你大可試試,爹爹能這輩子讓你見不得你想見的人。”顧懷城冷靜下來,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兒,縱使有脾氣,也壓了回去。
“求求爹爹了,真的都是賢兒的錯,爹爹要打要罵都行,爹爹別殺他,賢兒從來都沒有求過爹爹什麼,從小到大,只這一次行不行?”
她跪在床上,語氣卑微,溼乎乎髮絲混合著淚水粘在臉上。
“賢兒,你跟他鬼混了幾次?”顧懷城背過身去,不去看楚楚可憐的女兒。
“就一次,是賢兒把他灌醉了的,從那之後賢兒去哪永晟都有派人跟著,爹爹不信去問。”
“賢兒,”顧懷城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攥緊了拳頭,又鬆開,“往後別拿性命胡來,你不知道為人父母聽見自己孩子為了個男人想要自盡後心裡有多痛,你聽爹爹的,你還小,爹爹和孃親不是在說你傷風敗俗,而是擔心你的身體。”
“是,賢兒明白了,也知錯了。”賢兒道。
顧懷城這才轉身,摸了摸賢兒的小臉,紅腫的厲害,甚至被珵兒留下了指印,他心疼的道:“你孃親在氣頭上,打疼你了是吧,別怪你孃親,她是接受不了。”
賢兒努力扯唇去笑:“賢兒沒怪孃親的,犯了錯就該打,更何況,賢兒讓孃親傷心了。”
“那你答應爹爹,這段時間,好好在宮裡待著,你孃親是說將你禁足在鳳梧宮了,可是宮裡爹爹說了算,允許你在宮裡自由,但是不準出宮,行嗎?”
“行,那爹爹,能不能……放了他……”見爹爹臉色又要變,賢兒立刻抓住爹爹的手臂,“求爹爹,只此一次。”
“爹爹拿你孃親都沒這麼沒辦法,賢兒,你孃親將你看得比命都重要,往後行事前務必三思,你該懂事了。”
…
彼時,玉蘭殿。
永晟假裝若無其事的坐在殿裡喝茶,看著母后哄懷裡那隻小的。
許久,他放下茶杯,輕咳一聲,對母后道:“母后,今日之事,兒臣或許沒什麼立場,可兒臣也請您理解姐姐,不能完全的都怪她。”
珵兒凝眉:“你什麼意思?”
永晟起身,站正,話語聲也跟著嚴肅起來,“母后與父皇,三年不在姐姐身邊,姐姐只是太久沒有親人陪著了,她只是渴望母后父皇給的那些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