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禮不可廢,臣妾做錯了事,就該跪下認錯。”
他眯眼,手繫好了帶子,卻放在她的下顎處沒有拿走,食指伸長,在她的下巴處輕輕掃動。
“哦?那珵兒做錯了什麼,說來聽聽。”
她答:“連累皇上在皇陵受傷,其一錯;惹得皇上為送賢兒來耽誤朝政,其二錯;讓皇上誤會臣妾與少將軍的關係,其三錯。”
“我怎麼聽著這些錯,不是珵兒的錯,倒像是我自己的錯呢,珵兒這是在指責我,無力保護妻兒,不顧黎民百姓,胡亂猜測皇后與人臣的關係?”
微風揚起,將她的一縷髮絲捲起,吹到他放在她下頜處的手心裡,發翼,輕輕掃過他的臉頰,還未垂落,便已經被他勾在指尖,不經意的把玩著。
“天子無罪,皇上無過。”
“天子無罪?怎麼天下不都是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既是天子,又怎會有罪?”
或許是爭論起來沒有意義,不久,珵兒收回視線,“皇上是魏國的天,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是魏國的天,卻不是殷國的天,珵兒的心在殷國,不在魏國。”
話落,珵兒的神色有一抹不經意的黯然。
或許說出來就是這樣可笑,哥哥眼裡的她,已不是殷國的公主,而是魏國的皇后,而夫君眼中的她,卻永遠都是他國之人。
自古以來,和親的女子最是痛苦。
怪不得她的執意如此,臨嫁前,父皇會擔心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