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安吧。”如蒙大赦,鄭起匆忙離去。
殿內又剩下了他自己,安靜的要命。
不多時,齊音珵走了回來,步履沒有一絲蹣跚,只是右腿有些不經意的打抖。
她手上端著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單獨端了湯碗到近前來,“皇上,躺了這麼多天,您吃點東西吧。”
湯不油膩,是鄭起說他將要醒來,特地囑咐廚房早早準備下的,豬腦湯,正好他上了頭,得好好補補。
躺了這麼幾天,他的肚子也有些空,齊音珵的湯碗就呈在他面前,他卻偏偏不抬手。
“我手麻的抬不起來,你喂朕。”
齊音珵略微抬起了頭,並未表現出不願,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又靠前了一些,坐在床邊,舀起湯吹涼了遞到他嘴邊。
他唇角有一絲不經意的笑。
等他一碗湯見了底,她把空碗放在案几上,起身,“皇上初醒,還是需要休息,臣妾不影響您休息了,先告退。”
說罷,她福身告退,顧懷城卻沒能如她所願。
“珵兒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原本他醒來什麼都沒說,齊音珵便以為是相安無事了,可他這下興師問罪,齊音珵也只得放下了湯碗,原地跪下。
“連累皇上受傷是臣妾的錯,但請皇上延緩再行處置,等回到魏國,再數罪併罰。”
見她下跪,他有些不悅的皺眉,“又不是你找來的刺客,治你什麼罪,齊音珵,等下午把賢兒接回來,我想孩子了。”
她心虛的閃躲,更是不敢抬頭,“臣妾不喜人多,故此公主府也沒安排多少下人來伺候,如今皇上受傷,公主府更是沒有多餘下人來照顧賢兒,賢兒還是暫時先住母后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