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聲重重的咳嗽,不像是忍不住咳了出來,倒像是為了提醒什麼,有意而為之。
嚇得鄭起的手一哆嗦,力道也就沒了分寸。
冷不丁的大力摁在傷口上,齊音珵壓抑著嘶了一聲。
顧懷城……是真的想讓她被傷到經脈嗎!
偏偏他還覺得這事是鄭起的錯,衝著鄭起發脾氣:“藥留下,人滾出去,下手沒輕沒重的!”
終於得以解放,鄭起巴不得趕緊滾回自己房間。
顧懷城剛想拿起鑷子給她消毒上藥呢,她便小幅度的躲了躲,“皇上,請您輕點,臣妾疼……”
他翻了個白眼,“我用得著你說!”
他手上的力道果然不重,有些虛無縹緲的落在齊音珵脖子上,不光是傷口上,傷口邊緣好大一圈,都被他給整了個全面,可謂是滴水不漏。
鄭起走之前留下來兩瓶小藥膏,齊音珵記得一瓶是治療傷口的,一瓶是舒痕除疤的,可這兩瓶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無以分辨。
顧懷城特別正經的拿起兩個小瓶子來打量了一番,還挨個開啟聞了聞氣味,貌似也沒什麼區別。
一無所獲,顧懷城重新放在桌子上,沒什麼好氣的問她,“先塗哪一瓶?”
齊音珵有些小聲的答,“臣妾不知……要不,讓鄭太醫回來。”
“……”回來是不可能了。
他又拿起兩個小瓶子看了看,最後憑自己直覺下了決定,看了看右手裡的,“以東為尊,先塗東邊的這一瓶。”
齊音珵不怎麼樂意他這敷衍的樣子,捂著脖子也不太情願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