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芮娜自從黎坤在宿舍裡出過一次醜之後就很少再提起他,暫時還沒有哪個男的有資格做她的專寵,她也是一天一換,或者幾天一換。
RF最近有點忙,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於是我不得不在這緊要關頭挑起大任,除了在學校的時間我要完成凱西給我分配的工作以外,週三,週五,這兩天下午沒課,要去公司報道。由類人猿先生親自指導分派任務。
因為公司離學校很遠,下班後我就回家。當然沈宥南會充當護花使者。
類人猿先生姓邵名正傑,沒跟他親密接觸以前,只覺得他是個猥瑣中透著一點天真的人。
調戲前臺MM李子,在洗手間裡玩掌機,都是RF裡見怪不怪的事,跟他接觸後,對他的能力五體投地。
不管是技術還是溝通上,他都能讓人心服口服,最讓我吃驚的是他的狠毒,批評我時候的狠毒。
開學之後,我對這份兼職多多少少起了一點應付之心,凱西給我的工作雖然算不上應付了事,但是沒有暑假時候那麼用心。
類人猿先生怒了,他毫不留情地說,“你要是有半點不想做的心,麻煩你早點說,這個專案對你而言只是一份兼職,但是對RF所有的人而言都是事業,你的不認真很可能直接導致專案的延期或是停止,要是你無法再有暑假那樣的心態,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幹了。”
我很慚愧,就算我不想踏足這個行業,也絕對不是因為他的這番話而離開,我要走也絕不落荒而逃。
當然首先我得向頂頭上司承認錯誤,保證以後好好完成工作,類人猿先生才滿臉不願意地答應了我。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狀況,我每週三,週五都要來RF報道。由類人猿先生親自驗收我的工作成果,所以我現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工作,經常要工作到十二點以後,老師佈置的作業很多都是沈宥南幫我做的,沒想到我小學高中不幹這種勾當到了這把年紀來晚節不保。
即使是我這樣盡心盡力的工作,連我自己也覺得作品水品比以前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但還是擋不住類人猿先生的冷嘲熱諷,他總是能雞蛋裡面挑骨頭,連一個‘可以’,他都沒說過。
可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服輸,我要是不能從他的嘴裡獲得一句‘好’我就是死,也閉不上眼睛。
這天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RF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45了,我提前幾分鐘通知沈宥南,他在大堂等我。
這學期他早就不在RF混了,每次等我他就去宏宇樓上,他們家的大本營‘視察’一番,時間差不多了就發條簡訊給他。
“今天怎麼樣?類人猿有沒有為難你啊?”沈宥南滿臉帶笑的問我。
“唉,不被為難是不可能的,不同的是每次為難的程度而已。”我無力地哀嘆。
“那我就幫你祈禱,你每次來的時候他的心情不錯,這樣你也好過一點。”說著他接過我的揹包,背在自己肩上。拉著我的手,向前走。
我陰霾的心情已經好多了,“千萬不要,這位先生相當的古怪,心情好了會多給我工作,心情不好會給我臉色看以及佈置大量工作。還是祈禱他是平常心吧!”我苦著臉。
沈宥南開心的笑出聲,我氣結的擰了他一下,“見我難受你就這麼開心,找死啊!”
他趕忙做投降狀,“不敢,不敢。老婆饒命。”
這個死傢伙,就知道佔我便宜,氣得我滿臉通紅又要上前打他,他東躲西藏,宏宇大廈底樓金碧輝煌的大堂就這樣成了我們的遊樂場。
“小南。”一個威嚴而又不失慈祥的聲音響起。
我跟沈宥南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打鬧。
“爸爸。”
沈宥南這兩個字剛出口,我就有想暈過去的衝動,天啊,這、這算是意外見家長嗎?
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啊,就算沈宥南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在路上碰到他老爸我也會緊張得肅穆,更何況,他老爸還是大名鼎鼎的世華集團的最高決策人沈世華。
我想我給他的第一印象是不好的,哪個家長不喜歡女孩子斯斯文文的,結果我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男孩子胡鬧,雖然那個男孩子是他的兒子,想必他也不回怪到自己兒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