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川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臉色青黃地重回二樓,看到罪魁禍首已經毫不心虛地睡下,孟允川冷笑一聲,舔了舔後槽牙。
陰森森盯著內間看了會兒,孟允川轉身又去整理他的椅床。
重新組合好後,孟允川面無表情地再次躺了下去。
合上眼,吸氣又呼氣。
孟允川快速冷靜了下來。
不急,不急,總會有機會的。
……
次日,孟允川還在睡夢中,突然就覺得胸口悶得慌,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意識從朦朧到清醒,不止胸口悶得慌,孟允川還察覺到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掃來掃去。
很煩。
不耐煩地睜開眼,入目就是一片白色。
細細軟軟的白毛,蓬鬆軟和,眼熟,很眼熟。
腦中那個準確的概念還沒有彈出來,孟允川就下意識抬手,想要扒走鎖骨上的醜東西。
結果自然也是毫無懸念的,孟允川壓根就碰不到身上那隻氣人的澤雲獸,臨走時還被它重重踩了一腳。
“咳!”
大清早就被狗咬了一口,孟允川心火直冒,眯眼盯著對面那隻小心謹慎的澤雲獸,老半天沒說話,最後才掃了圈周圍環境。
內間的門是開著的,窗外天色正好,溫度適宜,也不知道具體幾點,想來不知名師兄應該早就醒了。
孟允川正想著,突然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叮叮咚咚的敲打聲。
從硬邦邦的椅床上跳下來,孟允川走到窗邊,皺眉往下看去。
院子裡,光著膀子,小麥色肌膚的壯漢正握著錘子,一下一下捶打著地上的巨石塊。
緊實的肌肉,線條紋理樣樣分明,毫無多餘之處。每一次的抬手,男性荷爾蒙那是高度散發,充分彰顯出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魅力。
孟允川默默看了兩眼,然後轉身下了樓。
蹲在凳子上的澤雲獸看著他歪歪頭,也悄悄跟了上去。
“師兄,您這是在做什麼?”
下了樓,孟允川站在閣樓門口,看著打鐵的壯漢,不禁問道。
壯漢頭也未抬,道:“叫三師兄。”
三師兄?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