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吩咐你的是,藉著這個誥命的身份與鍾夫人一起,好生將新臣們的妻子攥成一股繩,一面支援著自家老爺盡心盡力輔佐皇上,一面要謹防那些舊臣守派來壓迫你們的老爺與皇上唱反調!”
劉小慧不是傻蛋,錦衣的話說的已經很直白,她一聽便動,當下就道:“娘娘的意思就是要我們好好督導著自家的老爺,免得做了對不起皇上的事?”
“對,皇上如此需要他們,他們可不能寒了皇上的心,你看著吧,很快新舊勢力就會碰撞起來,年輕氣盛故而好,但怕的就是不能持之以恆,不能忍,可我們女人不同,我們有的是韌性,我們有的是能堅持,所以,我要你們幫著把自家爺們的底氣拿出來,準備好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
“戰鬥?”
“對。如果有人坐不住,及早的冒頭,那我們就不會對抗的太久,倘若大家都打算耗著,那你們就要更安心的抗,要知道老臣們的年紀可是大了,天下的政權,只屬於新血!”
錦衣說的兩眼發亮,劉小慧聽的是不住點頭。她並是多懂政治的人,但錦衣的話卻叫她明白自己要做的是,於是當下便應了。錦衣又與她說了會,便叫落雲去喊了鍾夫人來,也與她說道了一番。
鍾夫人畢竟有些年歲,話不用說透就已經明白,加之她早就在命婦群裡聽到貴妃的本事,巴不得表忠心呢,自然是應了,便和劉小慧一起成了錦衣的左右手。
送了她們出去,錦衣便把選定的人叫紅袖跑了太后與皇上跟前回了話,第二日上就昭告了下去,兩位封了誥命夫人,如此一來,皇上的動作已經明顯的擺在了那些老臣們的眼前,自然朝市如油鍋進水,炸了起來。
早上錦衣窩在軟塌上不斷的聽著歡喜打聽來的前朝訊息,聽到兩邊爭的面紅耳赤,皇上不悅蹙眉,她便抬手製止歡喜說下去,只問著一句:“端親王可說了?”
歡喜連忙搖頭:“沒,端親王一言不發,從頭到尾就跟外人似的,只看著大家爭而已。”
“你確定?”
“當然確定,小的給了安巴十兩銀子,他就帶著我進了後堂,小的是躲在後面親眼瞧見的。”
錦衣的眼一轉:“去,繼續打聽,有訊息再來報!”
歡喜因著出去了,錦衣卻是趕緊的起來,扶著紅袖便要往太后處去。
“主子,您這是何必呢,太后要您做的事都做了,您何必操心她那邊的?你就不怕太后恨著你!”紅袖見不得錦衣這般勞累,不滿的說著。可錦衣看了她一眼說到:“我若等死,那才是大錯特錯,反正她已經打算毀了我,我也不用遮著掩著去,倒不如讓她覺得我是在掙扎的好,再者,這倒有個機會,能保了落雲。”
“落雲?”紅袖意外錦衣怎麼提到她,而落雲這會也端了湯進來,張口就問:“主子要保我?”
錦衣一笑:“該是我應了給你承諾的時候了。乖乖在殿裡等著吧!”錦衣說完便邁步而出,紅袖也就趕緊跟著出去,落雲愣了一會才發現湯還在手上,只得撇了嘴嘟囔:“這個時候說承諾啊!”
……
錦衣帶著紅袖到了延壽宮,蓮兒見她們來自然是迎進了殿,而後帶著紅袖守在了外面。
“你來找我何事?”太后靠在軟榻上,開門見山的問話,顯然知道錦衣所來可不是問安的。
錦衣頷首算是行了禮,繼而說到:“太后,今日裡朝堂裡炸了鍋,這您是知道的吧?無錯不少字”
“自然,新的舊的,怎麼也是要爭執的。”
“可端親王沒動。”錦衣也不繞彎子,直接點了心。
太后的眉一抬:“貴妃操心的還真多,瞧著還挺細,連人都瞧仔細了?”
“太后,這個時候了,錦衣再不使出全力,再過一個月想使力氣都難。”錦衣說著眼圈一紅:“太后不必心中不快,錦衣只是想為孩子積點福,若然是個皇子,錦衣還希望太后能扶著她做個太子,日後免被皇后暗害了去……”
“哀家說過保他,這個不用你操心。”太后說著起了身:“行了,直接說吧,你又尋思出法子了不成?”
“太后,端親王不動,咱們就要耗著,這事拖的越久變數就越大,所以錦衣打算挑的端親王他坐不住!”
“你有法子?”
“錦衣是請太后恩准,將錦衣身邊的落雲收為義女嫁給新科狀元李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