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洛兄……”
“他已經和我再無瓜葛,我也將青衣留下安撫於他,現在的我已經和你成了拜了堂,難道你要讓我獨守空房?”
“可是我以為你會……會希望如此……”
“別傻了,痛苦一次就足夠,我可不想痛苦一生。我們已成夫妻,這日子就必須過,你若恨,就恨那狗皇帝吧!”
“你說什麼?”
“難道你不恨嗎?”她在蓋頭裡苦笑:“恨就放在心裡吧,誰讓我們是砧板上的肉?夫君!夜已深,你該過來掀了我的蓋頭了,你不能再叫一個女人賠上幸福吧?”
蓋頭被掀起,她看到了她一心要得到的人。
她無視他眼中的悲傷,只暗暗的言語:我終於得到你了,你的心遲早是我的!
……
重陽節,家裡上下都忙碌著歡慶的宴席,她捧著自己繡制的荷包想送給他,卻看見他匆匆的離府。
遠遠的追隨,她看見一抹金黃裡,那兩具身影的重合。她的心口痛的不能呼吸,只能軟了身子蹲在地上暗泣。
是夜,酒微醺,她晃著身子入屋,卻看見他捧著一張絲帕愛撫著倚在窗邊。
近步而觀,那是一張白錦絲帕卻繡滿了花團錦簇的金菊。
觸目驚心的菊,叫她心口開裂,她忍不住的開了口:“她給你的?”
他驚慌的收起了絲帕,卻無一字而答,她苦笑著看他:“我是你的妻!”言罷出屋,看著滿園的菊,她憤恨的叫來下人,將一園的菊,全部搬出了府。
清晨她踉蹌而歸,他酒醉似哭,她便看著他說到:“她進宮了,她將是帝王的女人!”
……
是夜,她在床上淺眠,她知道他會在園中喝酒,他不會來房中休憩,自打新婚之後,他很少宿在房裡,大多時候都睡在書房。
可是門卻偏偏這個時候推開,他面如死灰的坐在她的面前問著一句話:“她會恨我嗎?”
言語如刀,扎痛著她,憤恨的坐起身來,她看著他:“她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我恨你,我是你的妻,難道你要我這輩子就活在你們的陰影裡?”
他看著她低聲喃語:“對不起,我……”
“你不該和我說對不起,我是你的妻。如果你恨那狗皇帝,我們拓跋一族可以幫你,但是首先,我請你幫幫我,幫我從這苦水裡出來!”說著她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她希望他明瞭她的心。
他終於一閉眼將她推倒,在她的身上狂亂的親吻。
撕扯,抓揉,都帶著他慣有的霸氣,令她痛而難忘。
不是洞房花燭那夜的委曲求全,他沒有一點的溫柔,他就像一頭髮狂的獅子,在掠奪。
那一夜,汗水浸溼了床單,那一夜,他便讓憤恨蒙了眼。
翌日,他看著身邊的妻子,恍然不安,而她卻平靜的穿衣微笑:“我帶你去見爹,你們該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