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帝公斷,他如何公斷,難道出言將皇后廢掉?他看著自己的母親,想到她的那份安定從容,便知道一切都在自己孃親的掌握中。當下卻是苦笑:“兒子心已傷,難以公斷,一切,全憑母后做主。”
太后等的就是這句話,眼見順帝說了,便不再言語,等到柳兒帶了侍衛統領以及侍衛們來,她便高聲宣佈到:“皇后身為國母,妒心失儀,不但陷害賢妃更欲加害皇嗣,實在罪無可恕,但其乃是國母,若嚴懲必將生議,而此時天下不易大亂,故,先送去面壁反省四個月,等醒悟後再行定罰。鈴蘭,身為宮奴子與皇后出謀劃策更慫恿生事,照例仗斃,但因其主動招認,故而改為杖刑四十大板,參與此事出言誣告亂眼者,酌情處以十至二十大板,所有級別調一,是非之人罰去暴室三日,此時就此不可再提,若宮闈內再有一輪此事者,一旦查出,就地斬殺。”
太后的話語,從皇后的處罰起,就令人驚訝,當最後說到就地斬殺之時,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就連順帝與錦衣也是心中充斥著一種震撼。
拓跋端秀聽到冷宮二字,臉上的白都見了青,她急速的跪地抱著太后的腿,不顧儀態的求饒。甚至一口一個姨媽,叫的份外楚楚。
順帝雖是氣氛皇后竟生出這樣的事,但到底從小也是一起玩大的,多少有些可憐,正要開口為之求情,卻被太后一雙戾目瞪的心驚,不由的扭了頭。
“還在那裡愣什麼,還不快點帶她去冷宮!哭鬧叫囂成何體統,把她的嘴給我堵上!”太后大聲的喝斥著,侍衛統領哪裡還敢怠慢,衝著皇后說聲得罪,立刻帶人把她連拖帶拽的拉開,繼而從蓮兒手裡拿了帕子塞進皇后的嘴裡,這便把人給架了出去。
隨後一隊隊侍衛進來將鈴蘭和那些婆子們都押了出去,尤其押到鈴蘭的時候,錦衣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想為鈴蘭求情,畢竟若不是鈴蘭先反口,她今日能不能躲過一劫卻是兩說,畢竟太后之後說的話,在錦衣看來,卻覺得那不顧是說的好聽。
但她只是動了一下,鈴蘭竟對她閉上了眼,將頭扭往一邊,錦衣便只好強忍著站住了。
這些人一一被帶下去,司禮監的太監也和張老漢被引了出去。
殿內剩下的卻是順帝,太后,錦衣,並著這幾個丫頭。
“賢妃,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你也虛驚一場,落雲雖是忠心護主,但今日此舉也確實太過冒失,你要好好的勸誡,若是再這般舉止無矩,那板子遲早也是要落到她身上的,可知道?”太后出言教訓,錦衣自然應聲。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哀家還有些話要和皇上說!”說著太后擺了手,錦衣忙帶著落雲和紅袖行禮而退,出殿門的時候,她和順帝的眼神相對的剎那,彼此竟都有一種劫後逢生的錯覺。
錦衣一出去,就叫紅袖趕緊去追那些侍衛,將押著鈴蘭的給攔了,待她追過去後,忙是從頭上取下一朵珠花給了押解的侍衛:“煩勞稍待,實在是有幾句話想問一問。”
侍衛如何敢強,自然是退開了點,但卻盯著鈴蘭與錦衣,好似害怕鈴蘭會傷害賢妃一般。
“為什麼?”錦衣輕問。
“呵,是問我為什麼幫你,還是問我為什麼要害你?”鈴蘭竟是掛著一絲笑。
“你不會害我,我確信,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步田地?”錦衣一臉的心疼。
“你說錯了,其實,我是想你死的,從一開始我雖和你兩不相犯,但我真的不想與你一路。可是,你卻信我,在我害過你後,你還信我。我這次本來是要你死的,你死了,我再告訴皇上,皇后是如何陷害你的,可是……可是這個丫頭為你死的那份心,卻,卻讓我想到了我娘,也許,也許當年我娘是知道懿貴妃的下落也說不定,她,她一定是甘心赴死的,因為她到死前也沒說過讓我為她報仇的話……賢妃娘娘,今後您好自為之吧,這裡,難道註定只能是戰場不能為家嗎?”她說完對著錦衣悽然一笑看向落雲:“你就是個傻瓜!”說完一轉身不在管她們三人的表情,便往前走,那侍衛也趕緊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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