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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十章 錐心變故傷帝心(下)(第四卷終) (2 / 3)

這一聲唱諾下,婆子*女們都跪地,拓跋端秀卻是慌忙的起身,並伸手攏了下發髻和衣服,雖然她清楚就這般坐在地上更有被打的樣子,但是她是皇后,是國母,她還不至於亂了禮數和分寸,惹人恥笑。

拓跋端秀是知道分寸了,可錦衣卻依舊喊著痛,甚至腦門上都沁了汗,而紅袖與落雲也實在擔心她,只跪在地上扶著她,倒也沒給太后專程的行禮。

轎子才一落地,聽到喊痛聲的太后便不等柳兒掀簾自己動了手,待人一出來直往錦衣跟前去:“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紅袖立刻張口答話:“太后,皇后娘娘動手打了我家主子,娘娘摔進奴婢的懷裡,未幾便喊痛,只怕,只怕……”紅袖嗚咽著說不下去,太后卻是青了一張臉:“傳太醫,快傳太醫!”太后這會發了話,她身邊的柳兒撒丫子的跑了出去,而此時太后竟是瞪著皇后言到:“你因何要打她?她做了什麼讓你非要動手。難道你不知道她肚子裡有哀家的皇孫嗎?”

“我……”拓跋端秀的臉色紅中見白,忿忿的瞪了一眼錦衣:“你叫喚什麼,少在哪裡裝樣子!我只不過打你一巴掌而已,怎麼就會打的你摔到別人懷裡去!”

錦衣哪裡會理會她,只是叫喊著痛,眼淚汗水都在落。太后瞧著錦衣的樣子,臉都由青見白,她似乎預感到這個皇孫將要不保。她扶著蓮兒的胳膊看著錦衣那一頭的眼淚汗水,想著這個女人唯一的仰仗便是這個孩子,怎敢拿孩子開玩笑,再看她那模樣不由的上火,一轉身恨了拓跋端秀一眼:“哀家明明下旨封宮,你不好生在宮裡待著亂跑什麼?怎麼如今又帶了這些婆子再這裡鬧!你看看你現在,妝容凌亂,衣衫不整,哪裡有國母之容?你可還記得端莊!”

太后心裡有火,一通臭罵之下,看到什麼說什麼。可拓跋端秀也十分委屈,一個巴掌而已,她沒料到錦衣竟會站立不穩,而更沒料到一個丫頭竟對她揮動了掃帚,如今她狼狽不堪卻還要被太后罵,當下也就委屈的扯了太后的衣袖向太后告狀:“母后,端秀委屈啊!端秀是皇后怎麼會容自己如此狼狽?還不是賢妃身邊的這個丫頭,她用掃帚打了我啊!”

“什麼?”雖然太后在發火,但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免驚訝,一個丫頭動手打皇后,這可是找死啊!再一瞧見皇后伸手指著的是落雲,更是詫異,這個宮女她早留心多時,更是發覺這丫頭是個老實本分的,如今竟被皇后指她動手,這簡直叫她有些無法相信。

落雲見皇后指了她,當下脊背伸直,竟是自己站直了身子後才衝太后跪下說到:“太后,是奴婢動手打了皇后,可那也是因為皇后娘娘先將我家主子打倒,要不是紅袖扶住了人,只怕我家主子早摔在地上了。奴婢動手是因為一時氣不過,皇后娘娘說什麼帶人來和我家主子問問,我家主子說了太后旨意封宮不好相見的話,皇后就在門口說我家主子不把她放在眼裡,等我家主子開了宮門,就帶著一幫婆子們硬說我家主子行為不潔的話來,主子生氣卻不能說什麼,只求皇后細查了再說,可皇后娘娘非要這會子往太后您那裡鬧,主子心疼太后您的身子,又怕皇后娘娘受人蠱惑,將來查出來皇后娘娘臉上不好看,就勸皇后娘娘不要衝動,可沒想到皇后娘娘二話不說就打我家主子,如今主子腹痛如此,奴婢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落雲一口氣的把話順了下來,尤其中間還扭了些事實,加了點是非,聽的別說拓跋端秀瞪眼了,就連錦衣都忍不住和紅袖對視一眼。

落雲的話才說完,柳兒就和孫太醫並徐太醫帶著兩個醫女一起進了鳳藻宮,太醫的到來,令問話擱淺,太后便匆匆說了一句先救人再言罰的話,就趕緊張羅著將錦衣抬進了殿裡,又是號脈,又是叫醫女查驗,忙了好一通去。

太后在正殿內瞪著一雙眼看著拓跋端秀等信兒,拓跋端秀只會已經意識到太后在恨著自己,她可不想真被恨到,乾脆一咬牙趁機衝太后告起狀來:“母后,您可千萬別動氣,傷了身子就不好了,若是端秀真的傷到了皇嗣,端秀願意接受懲罰,可是母后有句話端秀卻是要說,這賢妃腹中骨肉是不是皇家血脈,怕是兩說!”

太后的心裡認定了端秀是不容這個皇嗣存在的,先前又看到聽到那麼一幕,這心裡早就涼了,因而端秀一開口,她並未驚訝的面色詫異,卻是瞧著拓跋端秀說到:“皇后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任何這類話語若是下人說出來能當做碎語流言,若是下等嬪妃說出來,哀家能說她是誣言爭寵妒意所為,若是宮妃相言,這便是禍亂宮闈,可你是皇后啊,你一開口就說明這事可不是件小事,更說明這事不是子虛烏有。皇后你可有確切之證?別拿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來糊弄哀家!”

拓跋端秀聽了太后的話,知道現在若是不趁機證實了,自己可就沒機會了,當下便是開口說到:“有人證,那宮裡的婆子看見了的,她和花園裡的花匠雜役私會好幾次呢,不信,母后可以傳那小廝問話!”

太后看著皇后一個冷笑:“好,哀家問,問!”太后忽然厲聲的說著一個問字,令殿內的人不由的打了個冷戰,而此時孫福興也從偏殿裡出來回話。

“臣稟太后,賢妃娘娘先前動了胎氣,宮內陣痛,實有危險,臣如今已經給她紮了針,緩和了下,已經無礙了。”

“當真無礙了?那皇嗣不會有什麼吧?哀家剛才瞧著賢妃痛的汗淚俱下,當真無事?”

“賢妃落淚怕是驚嚇過度,至於汗應是痛的。只不過賢妃身子向來就不是很好,如今動了胎氣實在有些危險,今日裡說來還好,臣已經扎針控制,只是今後要避免賢妃悲喜過度,更不能……舉動過大……”孫福興說著有意的看向皇后處,這話裡的意思就十分明顯了。

太后心裡落了石頭,總算舒了一口氣,瞧見孫太醫身後的徐太醫,不免也問了他一句,徐太醫所答和孫太醫無差,太后這才擺了手嘆道:“那就好!”說完起身往偏殿去,哪裡有一點信了話而介意的意思。

錦衣此時扶著紅袖正好下床,太后一見擺了手就言:“免了,這個時候你好生床上躺著吧!”

錦衣眼裡掛著淚的低頭抽泣,只會點頭不會出聲,瞧來更是委屈的一個小媳婦樣。太后見了,便是安撫了幾句就叫蓮兒去把宮院裡的人都散了,顯然是打算關起門來處理,可拓跋端秀一瞧太后這般在乎錦衣的模樣,只當太后是迷糊了不信自己,便想到太后若是關門而問,只怕自己更是鬧不到要的結果,當下竟是噗通的跪地相言:“母后,賢妃現在無事,這是大喜事,但是前提也要是那孩子需是皇家血脈,若是這腹中之肉血脈有染,只怕這倒不是喜事了。太后您一心向佛,心地仁慈。但是皇家血脈可是大事,不能有一絲懈怠,端秀請太后此刻便傳人查問,若是這腹中肉來的不正,倒也可以趁此拿了去,免得丟了皇家的臉面!請太后就此傳喚那雜役小廝,問詢吧!”

太后捏著拳頭看了看錦衣,又看了看皇后,繼而竟是冷笑道:“起來吧,何必跪著呢!既然皇后如此心切,哀家若不答應,豈不是哀家不重視皇家血脈了?既如此,那就查吧!蓮兒,去外面問清楚,是哪個雜役小廝,你這就去傳!”

蓮兒聞聽太后話語應答之時看了眼太后,當太后眼中一絲戾色閃過時,她便清楚太后的意思出了殿。

太后此刻坐在了偏殿內的軟榻上,人便閉上眼假寐起來。一時間偏殿裡,靜的只聞呼吸聲,兩位太醫也不免交換眼神的縮在邊上。

拓跋端秀見太后已經應了查,這心裡總算安定,想著繞了一圈總算到她預想的部分,不免有些得意的看向錦衣,而錦衣卻只是靠在紅袖身上,伸手抓著落雲的手不放,也似一臉的疲態。拓跋端秀對著錦衣挖了一眼,便去掃視落雲。

落雲這會是跪坐在床邊的鞋塌上滿臉是淚,她無聲的哭泣著,不知道是為錦衣無事而喜,還是再因後怕而哭,不過在拓跋端秀的眼裡,她更相信是這丫頭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是多麼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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