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有些愣,聽那意思皇后罰的還是身邊的丫頭,便是心中不解這丫頭到底犯了什麼錯,竟是惹來這樣一頓打。她心中不解,卻是腳不停步,可還沒等徹底走過安坤宮的院牆,卻又聽見不遠處有人議論的聲音。
“打的好,我就見不慣她那副冷臉的樣子,不就是個宮裡的老人嘛,瞧那德性!”
“就是,平日裡狗眼看人低,該!”
……
話語還在繼續,可落雲卻有些心驚,她聽著這些話當下就想到了紅袖,但剛才可聞的****聲卻一點也不熟悉。
難道紅袖惹到了皇后?
落雲心裡才冒出這話,就又聽到那便傳來的話語:“嘁。說到底她鈴蘭不過是當年當過掌院姑姑罷了,皇后娘娘收了她怕也只是給個面子罷了,就她自己還以為了不得了!”
“就是就是!”
……
落雲聽見是鈴蘭而非紅袖,心裡才舒坦一點,卻又想起當初錦衣怎麼也是從那蘭姑姑手下出來的人,便皺著眉繼續邁步,過宮角的時候特意的掃了一下那些嚼舌頭的人,就看見是幾個年輕的丫頭湊在一起在那裡面露鄙夷的飛著唾沫星子。
落雲急急忙忙的回了鳳藻宮,她輕手輕腳的進殿,將衣服一一收了之後,便有些揣著心事似的坐在床帳對面。
這事要不要和主子說呢?
她心裡拿不定主意。而這個時候紅袖卻也回來,進門瞧見落雲有些魂不守舍的坐臥不安,便開了口:“起了守著主子,也這般模樣,難不成心裡有事?”
她聲音不大的說著,人便已經坐到了落雲的旁邊。落雲趕緊問到:“你去哪兒了?回來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吧,皇后娘娘在打鈴蘭!”
紅袖眉微微一挑:“鈴蘭?她打的是鈴蘭?”紅袖回來自然也是瞧見的,只是卻恰恰沒聽到那幫丫頭的嚼話。她這一重複,床帳卻是掀起,錦衣眨巴著眼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錦衣問了起來,落雲自然把自己見到的,聽到的都描述了一遍,錦衣聽了微微蹙眉口中自喃:“怎麼會呢?鈴蘭竟會惹的皇后動怒而鞭笞?她到底犯了什麼錯啊!”
紅袖眼一轉:“我去打聽打聽!”說著便起身要出去,可錦衣卻擺了手:“別!”
紅袖和落雲對視一眼看向錦衣,她們分明瞧出錦衣眉眼裡的擔心,但卻不明白為何她會攔著。
“別打聽也別問,等等在說。”錦衣說著卻是人有縮回床帳裡去了。
錦衣發了話,她們兩個也就不去打聽,這事轉眼便被揭過去了。
過了兩日後,德妃畏罪自盡的名頭算是下來了,整件事,倒沒似洛貴妃那邊壓著,而是十分認真的發了詔書昭告天下:兩位皇嗣死於謀害令帝王痛心,徹查之後,卻發現是德妃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德妃面對種種證據也是供認不諱,當下不但在認罪書上畫押,更是自盡於宮中請求皇上從輕發落。皇上,皇后與太后十分痛心皇嗣的被害,但罪人已自盡卻叫人唏噓,太后與皇上猶記得洛家為江山易主所做的貢獻,幾番深思後才做了決定,網開一面不予洛家滅門之罰,卻是削去了洛長勝上柱國之銜,以當年功抵今日過,再革掉洛長勝的元帥之封,但。因著洛長勝在邊疆守衛,此刻又是寒冬春日相接之時,邊疆外敵有異動之嫌,故而準他掛元帥之名在邊疆保衛國土,待月末回京都革職為將,交元帥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