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與包拯)書桌上鋪展開的正是錦衣她娘懿貴妃的畫像。
桌旁的架子裡,一盞香爐裡升著嫋嫋紫煙,倒很是有些靜謐的感覺。
門簾一xian,蓮兒進了殿,太后將旁邊一張山水畫拿過置在了畫像上,便去看蓮兒。
“夫人,太妃來了!”蓮兒說著轉身再xian簾子,赫連英一臉青白之色的進了殿:“夫人!”
“來了?過來坐!問的如何?”太后說著人到了大桌前,示意赫連英坐著說話。赫連英乖覺的應了坐這才開口:“夫人,我守著那德妃耗了這幾天了,她倒還真是個細法的人,整個一滴水不漏,不管我怎麼套怎麼順,她就不上鉤,如今的我耗了這兩天,好話說盡,甚至……甚至按您的意思,做了勢的誘她,可她倒似是心裡有數,死都不應聲,如今我是沒了法了……”赫連英說到最後臉上的青白之色更重。眉眼裡都透著一絲不安,似是怕太后遷怒於她一般。
太后沒出聲的手指頭敲擊在桌面上,輕彈兩下後說到:“你是不是和秀丫頭說過什麼?”
赫連英迅速的搖頭:“沒有,我除了那天知道出了事的去瞧了下皇后,再沒去過,天天都在這上面耗著,我根本沒……”
“我問的不是現在!”太后說著一挑眉:“你不是一直和秀丫頭走到近乎嗎?不會是哪天說漏了嘴,把我的心思說給她了吧?”
赫連英一時沒接話,似是回想,眼卻瞅著太后一副不知太后何意的樣子。(靈武魔神)太后瞧了沒好氣的撇了嘴:“你呀!我是沒把你當外人,什麼都告訴你,可你也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啊!這秀丫頭雖是我表兄弟的女兒,但你就沒尋思過,有些事她是不能知道的嗎?還記得當初我為什麼非要讓秀兒做皇后嗎?”
赫連英頓了下,小聲答到:“夫人顧念的是拓跋家的血脈,若是任由她人做了皇后,即便孩子是姓拓跋,可外戚由此而入,難保不會奪了老爺辛苦打拼的一切,尤其後來老爺大行後,我們畢竟是孤兒寡母,勢單力薄,又是新朝更迭,難免……”
“你說的是一套說辭,也是當年我讓老爺答應準秀兒做皇后的說法,但這不過是小小一面。其實我真正顧慮的一直都是我表兄家的勢力。”太后說著看向了蓮兒。蓮兒當即知趣的退了出去,此時太后卻伸手抓了赫連英的手,輕聲說到:“跟我來!”
太后帶著她徑直的去了內間的軟塌上一坐,然後看著赫連英說到:“有些話和事,我一直不想提也不想說,並不是把你當外人,而是時候沒到!一直以來我都看顧著你,雖然你照理說,是個妾,我若給你臉你才有臉,但我是個知理的人,你們赫連家為老爺,為我拓跋家的盡心盡力我看的到,也銘記在心,所以我是極其真心的把你當個妹子的。(劍尊)先前那樁事,是不是你授意,真的不重要,但是出了那等事,我若什麼也不做的縱容你,那就是我這個主母的不是,你說對不對?”
赫連英趕緊點頭:“夫人說的是。那本就是我的疏忽,照理我也是該受罰的……”
“罰你不罰你,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意思,但我之所以冷你,其實不過是做個那個人看,你說是不是?”太后說著微微抬了眼瞼看著赫連英。赫連英一頓,眼便看向太后,兩下目光一對,赫連英就似軟了身子似的低了頭:“夫人您說的是……”
“這個時候還和我裝?”太后眼一豎:“我說的就是端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
赫連英嚇得抬了頭:“夫人怎麼這麼說……”
“老二啊,你可記得你進府的時候,我對你說了什麼?”太后一笑之後,眼裡卻是厲色:“我說了,只要你用心扶持老爺用心為我們侯府出力,我會把你這個妹子捧若平妻!”
赫連英身子一頓,沒有接話。(末世兌換高手)太后卻是嘆氣說到:“只可惜,你把我的心裡話當做了場面話,你壓根沒記在心裡。這些年你的確侍奉的極好,所以我也真心待你,但是你終究還是犯了錯不是?”
“夫人這話說的,英兒不是很明白……”赫連英低聲說話,卻明顯已經底氣不足。
太后瞧見她那樣子,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繼而說到:“當初進宮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咱們要一心,我們姐妹兩個要幫順兒守住這個江山,你可是答應的我好好的。後來洛修送來老爺書信,你就慌了神,我便叫順兒一一處理了,而後和你說了什麼?我說有我在。拓跋家的血脈就不會有失,她洛家不過是外姓人,當年老爺留此書信也不過安撫於他,如今我就借他兩個女兒慢慢的奪他的兵權!這些話我可沒瞞著你,並因為我是太后不能面上不顧,才叫你暗地裡看著端秀,給我守著她,別出了岔子。可是你呢?你卻因著知道我要用心扶著端秀為皇后,加之我要她生下太子,你便有心討好於她,多次將我的盤算都漏給她,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