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你跟本不懂這裡面的情況,當初洛貴妃可喝了三年多的藥,而且是從到侯府就開始喝的,可洛貴妃有動靜嗎?沒有!皇后有了信兒之後呢,洛貴妃卻能懷上了,這說明什麼?不就是太后只想太子是皇后之子嗎?這麼明眼的事,誰不清楚?”紅袖說著也臉上不快,這下落雲卻是急了:“那錦衣她肚子裡的孩子……”
“別怕,我現在還沒什麼不適,我只能希冀著如紅袖所想,她今個夠傷心,能手下留情。”錦衣才說著,就聽的宮外有人敲門,紅袖立刻出去了,未幾回來卻是嘆氣:“小公主也沒能活下來,皇后這會哭的昏死過去,太后把各處蒐羅來的東西都翻了下,德妃那裡的東西幾乎都搬過去找了,那尊送子觀音也在。”
她給了報信的太監銀兩,也把該問的都問了個清楚。
“天啊,小公主也折了?”落雲不禁再度落淚,卻換得紅袖不待見的掃了她一眼:“你去可憐別人。你以為別人就會可憐你?”
“我……”落雲一時難過只垂著頭暗自抽泣,紅袖卻是不理會她到錦衣跟前說到:“送子觀音在太后那邊了,估摸著沒多久就能發現那裡面的秘密,一來二去的少不了會過過你這裡,不過別處的事都打點好了,累不到您,就是這中毒的事來的莫名其妙,我有些擔心咱們會被累及。”
錦衣此時卻搖頭:“不,我覺得中毒的事累及不到我,其他的不過走走過場,只是我一直在想。賀寶珍究竟是怎麼下的手,畢竟她沒機會去安坤宮見兩個孩子啊!”
紅袖聞言大驚:“主子說是賀寶珍?您怎麼會說是她?”
落雲這會也湊了過來:“你說是珍昭媛?”
錦衣微微點頭:“開先我也否了她,畢竟她沒機會,可是她去殿裡的時候,我卻注意到她淚流滿面。試想一下,太監來報信,只會說有事,咱們給了銀子的,問了就知道是什麼事,正如咱們聽見的孩子中了毒,命在旦夕。可是如此何以值得她落淚而至?若是進的殿問了細情,或是見了孩子,心疼難過也罷,可不過是孩子命懸著她至於嗎?她又不是落雲這種爛好人,更不是魏昭儀那種看啥啥悲的人,怎麼會哭兮兮的進來?顯然她不知道孩子是命在旦夕!但是不知道的話,為何她又哭著來呢?我細想了下,只有一個可能說的過去,那就是她心裡清楚孩子中了毒,而且此毒必將喪命!”
“她知道?”紅袖眼一轉,心中大亮:“是了,她下了毒,知道孩子活不成,太監一來報信,說皇后那邊的孩子出了事,她心裡清楚更不會去問,只想著這樣不惹人注意,可是入殿的時候,她以為孩子已經死了,自然流淚而來,入了殿發覺你們沒哭,也就轉了話而問,可對?”
錦衣點點頭,眼露讚賞:“我就是藉此知道是她動的手,但是我就是沒想明白,她怎麼有機會下手!而且,太醫們說孩子面板呈現青藍之色。是中了金銀之毒,可這金銀之毒誰家未有?再者,她如何下手呢?”
“青藍之色?”落雲一臉驚色立刻比劃起來:“是不是那種手腳臉面全是微微的藍,還,還帶著銀色的光?”
錦衣和紅袖都十分詫異落雲怎麼這麼大的反應,而紅袖口快早接了話:“我們又沒見到孩子如何知道什麼情況,只聽說是青藍……”
“我見到了!”錦衣一臉嚴肅:“我進殿的時候看到宮女抱了死嬰從我面前過,面板卻有幽蘭之色,但銀光未見,也許燈罩之下未能看清。不過落雲,你為何如此激動?還有你好似知道什麼?”
落雲一撇嘴說到:“我上面曾有個哥哥,那幾年戰亂的時候,家裡的地也荒了,沒糧沒錢只能逃荒,當時逃到外省的路上,遇到一個商賈之家被人劫持殘殺,所帶的銀兩和好東西全部被搶,當時混亂,我哥哥無意中發現地上有這麼大一塊別人搶奪撞下的碎銀。”落雲說著比了下,也就是指甲蓋大小的樣子。
“當時他高興的揀了,正和我說,卻被官府來查的人聽見,就說他是搶匪。哥哥不是,解釋的時候,官爺又不信,那碎銀在身上,他怕說不清楚就吞下了肚子,想著那麼一點點,等查驗過了沒事,還能拉出來,給家裡救急,誰料,他被抓去問話,沒多久人是放回來了,可是卻渾身發藍,一邊嘔吐不止,更是一邊打擺子。結果他話都沒說清楚人就死了。後來收斂的時候,碰到一個仵作,他一看就說是金銀之毒毒死的,我不懂,我說哥哥只吃了這麼一點這麼就能毒死,可他告訴我,那麼一點就足夠毒死人的,如果是個嬰兒只要一些金銀的碎屑入了腹,便能要孩子喪命!”
落雲說的不免悲傷,可錦衣一聽卻亮了眼:“紅袖想辦法打聽下,孩子們吃的用的可有被人接觸過,或是有人去過,誒,不,這樣,你明日裡去伺候太后的時候,暗示一下這事,我們不要動,不要查,等太后和皇后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