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呀!人家是太后那邊的人,娘娘能不理嘛!”
幾個丫頭正說著話呢,就見紅袖扭身又走了出來,忙是四散了做事,而紅袖撇著嘴的瞪了她們一眼也就回屋繼續用餐去了。
……
“咳咳”太后紅著一張臉,不爽氣的急喘著,打昨天起,她這老毛病又犯了。
“夫人,藥送來了,您快喝了吧,這兩天天寒,一定是奴婢哪兒沒注意到讓您著了涼。”柳兒嘀咕著,顯然有些自責。可太后卻擺了手:“與你們無關,我這是肝火太旺!”說著她將藥汁喝了,一邊含了塊糖取苦,一邊說到:“這老毛病你們還不清楚,喝幾副藥緩過去也就是了。”
正說話的功夫,蓮兒一臉不情願的神色進了殿。太后一瞧她那樣子,就撇嘴說到:“耷拉著臉做什麼,是不是珍昭媛又來了?”
“可不是,昨日裡跑來跟您連哭帶說的耗了一下午,您都沒休息好,這晚上的又咳起來了,如今她這個時候又來,我晾她一會就說您睡下了!”蓮兒說著還翻了眼,明顯的不痛快。
太后笑了一下,又咳了幾聲,這才說到:“行了。知道你們兩個貼心,但珍昭媛這事,我還真應該管管。德妃太拿架子了,我也不能由著她這麼使性子。皇上再是九五之尊,也架不住她那麼沒臉沒皮的索秧子,行了,珍昭媛我也就不見了,蓮兒你去回了她,告訴她這事我會給她做主,而後你去趟承乾殿就跟皇上傳個話,說:眷顧也要有個頭,別在德妃一處使,知道了?”
蓮兒臉一紅應著出去了,柳兒便是一笑:“蓮兒姐不好意思了呢!”
太后揉了下額頭說到:“臉紅有什麼用,她要想和皇上一處,也得自己和我開口!”說著起身往床邊去:“哎,昨晚咳了半宿也沒睡好,眯一會吧!”
……
日頭剛落,錦衣還在殿內用著晚膳,就見太后跟前的柳兒一臉急色的被落雲臨進了殿內。
“奴婢見過賢妃娘娘!”柳兒只是彎了下膝,她可是太后跟前的大丫頭,見她只用福身。
“柳兒姑娘怎麼來了?可是太后要傳我?”錦衣放了碗筷,一副要起身換裝的模樣,柳兒忙是擺了手:“賢妃娘娘誤會了,太后並未傳您,她還指望您好好養身呢,只是太后近日裡寒氣激了舊疾咳的有些兇,原來紅袖在的時候,她給太后捏腳緩和過些,所以太后叫奴婢來要她過去伺候,您看……”
“好好,太后若用的著她,自然喚她去就是,落雲,快帶柳兒姑娘去紅袖那邊喚她過去!”錦衣出聲吩咐著,柳兒告辭跟著落雲去了紅袖處,很快紅袖便跟著柳兒出了宮。連到錦衣跟前打聲招呼都沒。
“這紅袖也太不把主子放眼裡了吧!”縮在門口的歡喜嘴裡嘟囔,惹的錦衣瞧他一眼:“少說那些搬弄是非的話,做你的事去,你要是閒的發慌,就自己去找你們那些夥子玩去,我這裡反正眼下也沒什麼可伺候的!”說罷錦衣就回了殿裡。歡喜撓了撓頭,也就出了宮院會自己的太監少閣去了。畢竟已是晚上,沒什麼事的話,他即便是塞給了賢妃的,也不能宿在賢妃的宮裡。
……
紅袖進了殿,就聽見太后那一串急咳,蓮兒給搓著胸口,她當下就衝過去給拍了背,而後在脊背上給捏了捏,又抹了抹。
太后咳了痰出來,發紅的臉上顯出一絲疲態,腦門上也沁了汗:“這口痰可把我堵壞了,真是奇了,這副藥下去,竟感覺咳的兇了些,胸口也悶上了。”
紅袖趕緊給順著背,柳兒端了清水給太后潤了潤,眼裡已經滿是擔憂之色:“夫人,您這樣可不成,要不奴婢去給您傳徐太醫吧!”
太后擺了手:“還不至於,往天這樣的反覆也是有的,紅袖你要不給我刮回痧?”
紅袖一臉憂色:“夫人,您現在正是氣喘的時候,奴婢可刮不得,等您緩些了再刮吧,奴婢還是先給你順順氣,等下再給您捏腳幫您緩緩!”
太后聞言點點頭,紅袖便說自己來的急忘了帶藥油,請蓮兒去廚房討些菜油來,而後就去一邊淨手。柳兒則扶著太后坐到了軟靠上,幫著脫了鞋襪。
紅袖在邊上淨手,眼掃著屋內的東西,太后忽又開始咳,柳兒便趕緊起來給捶著,她見狀手在衣服上一蹭,人便到了桌邊,借背擋著的機會,她從領口抓出那鏈子,迅速的轉了東珠,從露出的穴裡,沾了一指頭的藥粉,將鏈子合上塞回去,而後倒水衝進杯子裡,將指頭上的粉全融了水,這才端了水過去。
太后咳了黃痰出來,份外的難受,紅袖遞了水上去,她一時還不想喝的擺了手。紅袖正想著要不要勸,可柳兒一把從她手裡端了杯子衝著太后勸到:“太后您要多喝水啊,太醫說了,您肺熱,要多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