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別怪貴妃,她三年無處,也許已經心死,未料又會有孕,也許這都是天意吧!”錦衣輕聲嘆著。
“是啊天意,你知道嗎,春梅告訴我,二年前,我在帶兵征戰的時候,她卻染了風寒,因此而使過寒食散。可憐我是他的丈夫,卻倒今日才知此事。我,我是不是太不關心她了?”順帝說著嘆了口氣,似乎覺得有些愧對惜顏。
錦衣急忙搖了頭:“皇上千萬不能這麼想,男兒志在四方,就算不由大作為,也當不拘小節,身為女子,我也希望自己的丈夫對自己體貼入微,但好的妻子不應該成為夫君的拖累。皇上,您放心,錦衣一定潔身自好。和睦宮闈,絕不讓皇上為這等事憂心掛心!”
順帝在錦衣的額頭輕輕一吻:“遇見你,真好。”
……
大殿內,燭火通明,太后一臉悠閒的坐在殿內似是誦經唸佛,但此時才是拂曉,這麼都讓人瞧著覺得彆扭。
春梅跪在殿內,一臉的緊張,太后遲遲不問,卻偏留下她,這叫她越跪越是心慌。
“丫頭,當初我叫你早早都侯府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麼?”太后似乎唸完了一卷,眯著眼問了話。
“太后說,要奴婢沉下心來,盡心盡力的服侍側夫人,做一雙好眼睛。”
“還有呢?”
“時刻記著自己是為了什麼來服侍側夫人……”
“那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拓跋家族的利益……”
“可你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誰?”太后說著舉杯喝茶,眼裡卻泛著怒色。
春梅緊張的咬了唇:“回太后的話,奴婢也自當是為拓跋家族……”
“啪!”帶著茶的茶杯直接砸在了春梅的額頭,那茶水倒了她一身,茶杯碎裂在地上。
“還有臉和我說為的是拓跋家?難道郡主就能代表了我拓跋家?”太后說著眉已蹙起:“貪心不足蛇吞象,她吞的了嗎?”
春梅不敢說話,只能匍匐在地上,哪怕碎裂的茶杯就在身下。
“哼,好一招釜底抽薪啊,我為她盡心部署,我為她節制著洛家,可她竟然想徹底的廢了洛惜顏!好好,你不是心裡向著郡主嗎?今天哀家就做主,你可以回到皇后跟前伺候了,但是你把話帶給皇后,我拓跋家族雖然保住血統立她為後,但斷不會拓跋家的子孫只出於她一人!獨霸皇上?她最好收了這心思!”
春梅聽的是心神倶裂,不住的磕頭告饒,碎片隔著衣服咯的她心口疼,可她還是不管不顧的磕著:“太后息怒,這事不關主子的事,是奴婢,是奴婢想為主子做點事,才藉著藥性在體,攛掇了貴妃吸食的,主子她真的不知道此事……”
“是嗎?”太后嘴角一個冷笑:“秀兒那丫頭對皇上是有一顆火熱的心,但這心太小,容不下別人,如何坐得穩後位?打倒這個,還有別的會生出來,沒完沒了的,你去告訴她。聰明的人才不會趕盡殺絕!至於今次的事。已經如此,哀家也不想多說,不論是你的擅自決定還是她的,都許給我記住一點:這宮裡沒誰可以獨霸皇上一人,更別想著動我拓跋家族的子孫血脈!”
“是,奴婢知道了。”春梅趕緊磕頭。
“知道了,那就滾吧!”太后說著一甩袖子起身往寢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