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蔡公公您可不能含血噴人啊,您進院子的時候可看的清楚,我們都還在閣樓之上呢,怎麼就對她動私刑了?”葉蓉正說著,就看見院門被幾個侍衛給開啟,數盞燈籠照應下,一頂金黃的轎輦抬進了暴室的院落。
一見此轎輦乃是龍駕,驚的眾人紛紛下跪,正要說叩見皇上的話語,轎輦內卻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蔡寶可在?”
蔡寶趕緊跪行上前:“回貴妃娘娘的話,小的在。”
“起來扶我落轎。”
蔡寶應著聲的起來掀了轎簾,親手攙扶了洛惜顏下了轎。此刻眾人面面相覷裡只有給貴妃行禮。
洛惜顏不出聲的走到軟塌前,再眼掃到錦衣的時候,便是一驚,身子都晃了晃,畢竟錦衣那一身血糊糊的樣子還是很嚇人的,何況此時的她,嘴唇乾裂,眼窩深陷,好似遭了災的一樣。
“你們,你們怎麼把她弄成這個樣子?”洛惜顏有些激動的指著錦衣質問著那些個女人,此刻她是真的很憤怒。
葉蓉一看形勢不對。忙是跪行到貴妃跟前大聲說到:“貴妃娘娘容稟,這錦衣姑娘送來時,奴婢只是照規矩罰她做活路而已,結果蔡公公來說是他的乾妹子,請奴婢多擔待,奴婢怕得罪人,就把她送到地窖內,想著關個三天也就放人的,可是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錦衣姑娘身上的傷來的蹊蹺,而柳媽也死的莫名……”
“嗯……”葉蓉正說著,錦衣的嗓子裡應出一聲,人也迷糊似的睜了眼。洛惜顏一瞧直接就湊了過去,一臉心疼的拉著她問到:“錦衣,錦衣,你醒醒!”
錦衣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就睜大了眼:“主,主子,您,您怎麼來了?”她說著便似掙扎要翻身下跪行禮,洛惜顏一把抱了她將她按回軟塌上:“蔡公公說你在暴室被人動了私刑,我聽著擔心便過來看你,卻不想你弄成這個樣子,你說,是不是她們將你弄成這樣?”
錦衣眼看向了葉蓉並不出聲。
“錦衣你說都是誰欺負你,二哥一定替你出口惡氣!”蔡寶在旁邊也激動的言語。
錦衣的眼盯著葉蓉,忽地嘆了口氣:“主子,二哥,葉嬤嬤只是將我罰跪而已,並未對我用刑,用刑的是那個,那個女人!”她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是她將我打罵鞭笞成這樣。”
錦衣的話令葉蓉眼睛一翻,閃過一絲詫異,而此時錦衣卻忽然咳嗽兩聲,人便往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似要不行了一般。
洛惜顏一見如此,也不敢耽擱當下就吩咐到:“你們趕緊抬著人將她送回我的鳳藻宮!快!”這個時候跟著蔡寶來的太監們也不猶豫。應了聲抬護著軟塌就跑了出去。
此時洛惜顏轉了身看著那葉蓉說到:“你是這裡的掌事嬤嬤?”
葉蓉趕緊點頭:“是。”
“我把人帶走了,你可有異議?”
“錦衣姑娘三天的罰期已到,接走是應該的,應該的。”葉蓉又不是傻子,貴妃坐著皇上的轎輦而來,那她可就不是被冷落的貴妃,而且此刻人都已經被抬走了,她不應又能如何?
洛惜顏見她識時務,也不多說,轉身欲回轎輦,忽然看到那具屍首便問到:“這女人怎麼死的?”
葉蓉眼眸一轉說到:“她對錦衣動用私刑,如今已被發現,畏罪自盡。”
“哼,這等惡毒的人,死了也好!”洛惜顏說著回身上轎,很快轎輦在蔡寶等太監的簇擁下離開了暴室。
人都走了,葉蓉才被身邊的人扶著站了起來,她看著那些漸行漸遠的光火,伸手擦了額頭的汗,口中低喃:“這次可真險,咱們竟惹了個有來頭的!”
“嬤嬤,我們不會有事吧?”身邊的女人個個臉色慘白,誰都被那頂龍駕給鎮住了。
葉蓉嘆了口氣:“沒聽到人家沒死咬咱們嗎?回去,回去,誒,把柳媽抬回去,擦一擦,弄成她自己自盡吧!”
身邊的人紛紛動了起來,葉蓉倒是有些愣:這個錦衣竟然會說假話,我們那般對她,她怎麼會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