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錦衣搖搖頭:“你若下了詔書於我,貴妃主子的臉又往哪裡擱?不如……今夜裡皇上前來,前來招了我,於主子於我,都。都好些……”錦衣說著有些羞的低頭,在順帝剛說了“好”時,卻又忽然臉色難看,躊躇不安。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順帝關心而問,錦衣卻咬著唇,眼在眼眶裡轉悠而說不出來。“你到底怎麼了,說啊,難道朕剛才傷到了你?”順帝有些急,可錦衣搖了頭,小心的起身,貼著他的耳。輕輕問了一句:“落紅於水,我無元帕怎麼辦?”
順帝一愣,繼而一笑:“不怕,朕來安排。”
錦衣含羞的點點頭,而後看了一眼外邊,順帝意識到不能再待下去,當下也就親了下錦衣的面頰匆匆出了屋。
錦衣起身脫下了溼漉漉的衣服,用帕子擦洗了一番,才換了身褻衣回了床上躺著。人一舒坦的躺下,她的睏意便湧了上來,畢竟這一夜她很累,心在謀算,人在表演,身卻是初嘗人事,未幾她便沉沉的的睡了。
……
天見魚白,洛惜顏於殿前送走了皇上,轉頭看著那間屬於錦衣的小屋。這間屋子是在她升了錦衣為大丫頭後,才讓她搬進前院的,為的是圖個方便,可是現在看著倒份外的礙眼。
帝王昨夜於她歡愛後,便沉沉睡去,她含著笑凝望著他,漸漸迷糊,等到忽然有些涼意微微驚醒她時,卻發現身邊無人,從枕到床,都已沒什麼熱氣。
慌慌張張的起身,就要喊下人,卻於微弱的燈火下,看到帝王的龍袍,冠冕都在,她便有些迷糊。渾渾噩噩的披衣而起,她立刻想到了錦衣,趕緊推窗而看,卻恰巧看到了月色下,順帝抱著錦衣入屋的場景。
心一抽,她迅速的關上門窗。有些心神不定的在屋裡踱步,再想想,她跑回床上,躺好,裝作熟睡的樣子,想告訴自己一直睡在這裡,什麼也沒看到,可是心中的痛在蔓延,她止不住的流下淚。
殿門輕響,她趕緊翻身躺好,抹淚裝作沉睡,床邊窸窸窣窣許久後,皇上才入了毯下,卻是一身涼氣,發也溼濡。
洛惜顏想轉身想問,但她死死的咬著牙忍住了:這場復起不易,她要小心的應對,不能再有絲毫的閃失。
背後很快響起了細細的鼾聲,洛惜顏慢慢的轉了頭。此刻她忽然意識到,她的夫君在進宮稱帝的那一天起,她就註定要看盡那些千嬌百媚的花兒,活在自己的身邊,於爭奇鬥豔中,將她遮掩……
“主子,您要找錦衣?”春梅瞧著洛惜顏那麼看著錦衣的房門,只好輕聲而問。洛惜顏眨眨眼:“去把後院裡的那處含香殿收拾下吧。”
“含香殿?莫非主子是要給錦衣……”
“恩,去收拾吧。”洛惜顏不想多說,她轉身回殿,她在今早皇上對她說想夜憩在含香殿時,就明白,皇上已經要幸錦衣了。
回身到了床邊,她小心的跪在床前找著他的髮絲,當枕下兩三根散落的發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淚再次滑落。小心的捻起那幾根發,她把最軟的一根扔掉捏著另外兩根放進了隨身帶著的荷包裡。
她記得她原本想在乞巧那天送於皇上,可如今乞巧已過,她的結髮香囊還未做好,不由的嘆了口氣:也許,只有等到年前了。自嘲似的苦笑著,她收起了荷包,眼卻掃到了床邊一團潤溼的床圍。
抽吸了下鼻子,她一把扯了床圍擲於地,忿忿的踩了幾腳,才覺得解氣,可是她的臉上已經全然佈滿的是於年華不相符的哀怨……
夜,匆匆來,分院的事,在鳳藻宮並不是個秘密。因著昨日貴妃的復起,今日午時,便有大批的宮女與下人被送了過來,內務處更是掌宮太監親來,送上各色奇珍異寶已討貴妃的原諒。
洛惜顏此刻心如死灰,看什麼都沒精神,慵懶的打發了人去,便想歇在床上,偏偏此時春梅走了進來,一臉小心的說到:“主子,安貴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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