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您!”
牆那邊再沒了動靜,錦衣守著這份寧靜,只知道有一份危險在向自己逼近。
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逃脫這未知的傷害?錦衣的腦子裡嗡嗡的亂做一團,全是一個又一個問句。
她搖搖晃晃的回身趴回稻草上,便拼命的想如果她是曹映秀她會怎麼做,才能令自己有苦說不出,令自己一輩子都絕了希望?
想著想著,她突然寒顫不已,繼而咬緊牙關的揪著眼前的稻草。
她聽說過以前宮裡有一種刑罰,專門對那些不守婦道,有通姦之行的妃嬪宮女使用,她記得那叫做幽閉。
曹映秀難道你要對我如此下手嗎?錦衣的心裡正在問著,便聽到鎖鏈聲聲,繼而一面石牆咔咔的劃開,肥肉嬤嬤帶著三四個粗壯的女人手持棍棒,針盒等一些東西走了進來。
錦衣眼見針盒便是身子一抖。這針紮上身令人疼痛無比,可取針看傷,只要過一個夜晚,哪裡還可見著傷口?而且她知道這些女人一定是舉針扎那些軟肉**,這些地方你如何與別人開口,叫人驗傷?想到這裡錦衣咬牙以待,心裡卻覺得能好一些,至少這些比起那幽閉,卻是可以忍受的。
肥肉嬤嬤依舊手持柳條,但那柳條此刻卻更像是令旗在她的手裡上下輕擺。她慢慢的踱步到了錦衣的面前,看著錦衣一臉蒼白的看著自己。她倒是悠閒的坐上一邊的石凳,一擺手,就有粗壯的女人抓了石鎖機關,那咔咔聲裡石牆恢復初態。
幾個粗壯的女人,取繩索的取繩索,開針盒的開針盒,更有人拿著棍棒一下一下的敲著石壁。
錦衣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急速的判斷著,當她看到肥肉嬤嬤手裡的柳條停止敲打的時候,她急忙的跪地向前爬,口裡大叫著:“嬤嬤,嬤嬤,請您手下留情,奴婢錦衣縱然有什麼不對,需要受罰,也請嬤嬤看在奴婢才進宮大小規矩不懂的份上放過奴婢。奴婢求您!”說著便是趕緊的磕頭。
看著錦衣的腦殼磕得砰砰之響,葉蓉的內心充滿著一種巨大的滿足,她抬手止了錦衣說到:“你倒不硬氣,罰你的時候知道不耍滑,這會的也知道磕頭認錯,這要是以往,嬤嬤我還真下不了手,因為我最喜歡懂事的人。可是啊,今次是你命不好,你犯了太歲,要怨就怨你自己過去做事太亂來……”
“嬤嬤,我沒啊,我真的沒啊,我倒現在被送到這裡來都是一頭霧水,我什麼也沒做啊?好嬤嬤,您放了我吧,我……”
“說這些晚了,我們啊都是看錢說話的人,今次受人之拖,你也就受了吧!”說著她一揚柳條,身邊的那些女人們。立刻就把錦衣像小雞似的拎了起來,繼而綁了手腳栓在一旁的石欄之上。
葉蓉在一抬手。幾個女人紛紛取針。
錦衣一看化解不了,橫豎要受著,便乾脆一咬牙說到:“葉嬤嬤,安貴人說的話您可不能信!說什麼我是狐狸精,我可是被冤枉的,我是滄河縣府的小姐怎麼會是她家的丫頭,昨日裡她遇見我劈頭蓋臉就抓罵我是****人的狐媚子,說我在她家當丫頭的時候****老爺,可我挨的冤枉啊!我根本不認識她啊,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葉蓉一愣,伸手阻止了身邊的人下人,她看著蘇錦衣:“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蔡公公,蔡公公為什麼收我做乾妹子,還不是因為我爹託人給蔡公公送了不少禮,原本想著我能做個秀女,將來收他恩惠爬上去,但無奈我莫名失了帝選機會,變為宮女,但蔡公公還是給予關照,葉嬤嬤您想想我若是個安貴人說的那種丫頭,怎麼會被蔡公公理會收成妹子,再說了,這裡是皇宮啊,每個人進宮都有底子可查的,葉嬤嬤您查查不就知道了……”
“查?為你一個丫頭,我翻的著嗎?動手!”肥肉嬤嬤忽然就翻了臉,揚了柳條,這下身邊的女人們抓著針就朝錦衣的身上亂刺。
錦衣當即疼的大叫,眼淚鼻涕也止不住的流。這些女人果然都是做慣了這些事的,全往身子上扎,別處一下都無,許多都是紮在腋窩和胸口,疼的錦衣幾乎眼前白晃晃一片。
紮了沒多久,錦衣終是眼前一花繼而一黑,疼暈了過去。
一個粗壯女人就要拎水潑她,可此時葉蓉伸手一攔說到:“算了,這丫頭說的有些道理,還是手下留情的好。”
“那嬤嬤,難道我們不……”另一個拿著棍棒,眼裡詢問。
“我尋思著還是別廢了她,萬一事鬧大了,咱們也是麻煩,她至少有人問,和湘秀不一樣,死了都沒人過問。”葉蓉說著招呼了大家提東西就走。
等看著人都出去差不多了,她突然抓了最後一個說到:“安貴人交代的事,咱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免得不好應付,你破了她的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