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唱了好久,張文良也沒有過來,直接到我嗓子都發幹了,天都徹底黑了下來,也不見他上身。
我心裡有些驚訝,不可能啊,雖然這個地方離家挺遠的,但是上次處理沈墨辰那事更遠霜花都能過來。
我輕咳了幾聲,然後繼續唱:哎老仙阿,你看著拉馬的走陣這回,文王都打啊,老仙那鞭子扔,這回你們捆住弟子為香童啊,套仙照索老仙捆仙繩啊!撇了搭燈當仙拘魂的兵啊!大喊三聲招幫兵!
唱完我直愣愣的站在那裡,瞅了一眼對面在門口坐著的那個老頭,看著他眼裡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我心裡拔涼拔涼的。
我低頭瞅瞅手裡的文王鼓在瞅瞅手裡的武王鞭,沒毛病啊,這怎麼還叫不來了呢?張文良不來也就罷了,這怎麼霜花也不來了?
我看著手裡的鼓和鞭子,咬了咬牙,繼續唱:大報馬,二靈通,各個山崖道口把信通,身上千萬銀錢帶,這些銀錢,要請你們大堂人馬下山峰。先請狐來,後請神,請請屍主帶悲王。狐家為帥首,神魂為先鋒,屍王為站住,悲王為堂口。
唱了半天我嗓子已經冒煙了,身體也跳的發軟,就連手都有些抽筋了,我實在唱不動了。
我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僅沒把堂口裡的人請來,反倒自己累的不行,不過好在的是這麼一折騰,周光兩口子回來了。
並且按照我的吩咐把香壇和金元寶紙錢蠟燭香火什麼的都給備全了。
我拿著周光順帶給我捎的吃的喝的,直接開啟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
好傢伙,這給我累的,回家我非得好好問道問道他們,這是鬧哪門子脾氣?
想到這我心裡還有點擔憂,莫不是家裡出事了?可不能啊,別說霜花那神魂強大,就月桂也夠別人喝一壺的了,再說還有一個屍王呢!
我搖了搖頭,還是擔心一下我自己吧,這眼下我可真是成了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上了。
我瞅了一眼身旁虎視眈眈的周光兩口子,在看一眼那一直坐在那像看神經病的打更老頭。
我深呼吸一口氣,看來只能靠我自己了,好在學了這麼久,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們懷疑我,我就亮一手給他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