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他頭髮上插的髮簪拿下來揣兜裡了,又把我手上的彈力手鍊拿下來給他綁頭髮,窩在一起後,把頭髮塞在了帽子裡,然後把帽子兩邊的舌頭給系在一起,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
如此一來,雖然還有不少異樣眼光,但總算沒有那群女人飢渴的目光了,我心裡也舒坦不少。
隨後把棉手套也給他套在了手上,拉著他另一隻空著的手,就繼續逛了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清漓的毛病也改了不少,至少跟我親密不在有厭惡和忍癮了,甚至還主動跟我靠近。
我拉著清漓的手,一路上看到喜歡的就買,冬天東北的凍梨凍柿子是個特色,還有凍豆腐凍魚啥的,我直接買了一條大魚。
這樣逛了一圈下來,天都已經黑了,我瞅了一眼天色,在看看不倫不類的清漓,他手上已經堆滿了,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漏出的那雙狹長的眸子裡卻滿是不快。
我對他調皮的笑了笑,挽著他的胳膊說:“走,把東西送慧芳家放著,我們該去打怪獸了!”
清漓低頭瞅了一眼胳膊,眼神閃了閃,輕哼一聲:“嗯…”
我勾了勾嘴角,心裡有些雀躍。
說實話,這一下午是我認識清漓以來,難得覺得開心的一天,雖然也有不愉快,但我卻並不在意,反而覺得他清漓一隻狐仙兒能陪我尋常逛街,真的很難得。
我是個女人,還是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人,心裡說不悸動,那是假的。
當我和清漓把東西放在慧芳家窗戶底下後,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直接趕往火葬場,因為趙力說,那個女鬼就是在那裡找上的他。
他是火葬場裡負責掏灰的,白天煉人後,總是會在煙筒裡掛一層灰和一些屍油,那些東西不清理好,第二天煙筒不好燒,影響煉骨灰的質量。
我聽他講的時候都感覺噁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幹的這活,聽說這火葬場的煙筒不像我們尋常人家用掏灰耙勾勾就可以的,必須得拿著捻子鑽進煙筒裡面,並且屍油極其難刮,非常硬,有時候他要幹到早上三四點鐘。
好在工資高,待遇又好,晚上菸酒不斷,趙力這一干就是半年。
可就在前幾天,半夜突然來了一具無人認領的女屍,那屍體身上穿著大紅色的連衣裙,黃色的頭髮,看不出五官,因為送來的時候她的頭已經不全了,非常嚇人,並且,身體也遭受到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