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香的言語中透著些許妒意,今天陸擇羽離開不久後,喜兒便和那叫羅錚錚的女道司過來了,風悠揚當即給她們二人進行了試靈測試。
瑤香的靈根只有二彩,比普通的修道者好點,而喜兒就不得了了,竟有五彩靈根,這可是萬中無一之人。
看得出來喜兒根本就無心修道,畢竟她眼中只有那陸擇羽,只想跟在他身後,做個千依百順,善解人意的妻子。
瑤香也不知該如何勸喜兒,喜兒是丫鬟出身,服侍人已經習慣了,她一路來雖然腿腳不便,但總是會在適當時候恰如其分的說出討好人的話,遞上需求之物,略帶卑微的表情,她只想能有點用。
瑤香知道在喜兒的觀念裡,如果沒用就會被拋棄,她無時無刻應該都在思考這問題,路上說起,在那後嶺鎮裡時的事,喜兒半開玩笑的說出陸擇羽拿蟲給她吃的事。
在瑤香看來,這可不是玩笑,她明明不敢也不想吃下蟲子,卻還是吃了。
修道這種事,喜兒更是天然排斥,瑤香和喜兒說過不少次修道的事,喜兒曾說過修道那是有錢有勢之人的事。
喜兒沒有自我,這是瑤香總結出來的,一百多年裡瑤香見過不少人,芸芸眾生皆是如此,總是在自我中糾結著艱難前行。
在瑤香看來,喜兒現在只不過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只有牢牢抓住,才不會回到過去的悲慘境地裡,她喜歡陸擇羽嗎?喜歡,但這種喜歡是建立在,她只有跟著陸擇羽這一條路可走。
喜兒沒得選,瑤香有些心疼這個從小到大,只有寒霜酷暑的丫頭,只是現在還好,她得想個辦法,讓喜兒至少得重拾自我才是。
“對了喜兒,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喜兒起初是疑惑,但隨即便低頭,在看到瑤香玩味十足的臉龐後,喜兒大概猜到了瑤香口中坦白的事,她心想。
瑤香姑娘與擇羽一路來,打打鬧鬧,更像是一對歡喜冤家,我呢?什麼也沒有。
“我其實挺中意陸擇羽的,只是我不會現在和你爭,喜兒你自個想清楚了,如果你只是什麼都不做,等著某一天陸擇羽開竅的話,我不會猶豫的。”
瑤香說完拉過被子,測過身,喜兒面紅耳赤,心情有些難受。
瑤香並未睡去,而是靜靜望著床頭的光芒。
抱歉了喜兒,我只能如此了!只是我說的是真還是假呢?
卯時二刻
幾個打著哈欠還在巡夜的甘家護院在甘家集入口處談笑著,不遠處傳來噠噠聲,兩人騎著馬飛奔而來,護院們起身,攔下了兩人。
“二位,住店在東面。”
一男一女,蒙著面紗,男人右眼下有紫蝶紋,女人則是左眼,護院們知道是紫蝶宗的人,良奇州的紫蝶宗之人挺常見的。
“凝兒,你可是有何心事?”
男子聲音冰涼,程凝急忙搖頭。
“沒事師傅。”
“那就好,凝兒你這次太過武斷,為師只得親自帶你到陰山宗賠罪,把事情說清楚,回不回得去就只能看對方了。”
程凝微微點頭,腦中閃過陸擇羽的模樣,嘴角微揚,一抹不易察覺的喜劃過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