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宇說著的同時,珍妮就按照白宇所說的開了過去。
從白宇的話語中,就可以知道這段距離並不算遠,在珍妮開車的過程中白宇則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阿松身上。
只是當珍妮開始轉向的時候,確認一眼她是否有開錯方向。
當看到觀塘官立小學門口的路燈,還有被路燈燈光照亮的校牌,白宇就知道他們馬上就要到樂善大廈。
看到白宇剛剛說的大牌子,珍妮就把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停好車子三人並沒有下車,因為此時大廈門口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白宇在安撫著情緒開始有些激動的阿松的同時,出聲對珍妮問道。
“珍妮剛剛那位陳先生說他什麼時候到?”
“剛剛那位陳先生只是說盡快趕過來,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會多久才過來。”
想到珍妮的爸爸媽媽很有可能會等他們,他就對著珍妮說了起來。
“對了,剛剛有沒有通知叔叔阿姨一聲,現在已經十點了,別讓他們等咱們等的太久。”
“說過了,我也擔心爸爸媽媽等咱們等的太久。”
等過了快十分鐘,白宇才看到一輛白色的汽車停在他們車的前邊,而從車上走下了一個穿著夾克,而夾克裡面又打著一條領帶的禿頂男人。
男人下車後來到白宇的車前盯著車牌看了看,確認是自己剛剛在電話中聽到的車牌後,他就來到了車門前敲了敲車窗。
“咚、咚、”
珍妮在男人敲車窗的時候,就按下車窗扶手上的車窗升降按鈕。
車窗降下來的同時,她也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你好小姐,請問你是珍妮小姐嗎?”
“你好,沒錯我是珍妮,你應該就是和我通電話的那位陳先生吧。麻煩你看下後面的這位叫阿松的人,是不是你的那位病人。”
就在珍妮說著的同時,白宇就開啟車門帶著阿松來到了陳國明的面前。
他一邊打量陳國明,一邊對其說起了自己是怎麼遇到的阿松。
“你好陳先生,我們在海濱道公園碰到了阿松,他當時突然從路邊衝了出來,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差一點就撞到他了。等我下車詢問他情況的時候,他和我說他生病了,希望我帶他去醫院,可是我怎麼看也感覺他沒有生病。”
“你既然是負責管理他的人,那就麻煩你問問他究竟是什麼情況,他說他自己得了肝病,可是我感覺他不管是從說話,還是什麼其他方面都沒有一點得了病的跡象。別是他記錯了,是不是他家人生病了,說成了是他自己生病,要是他家人生病的話,還要麻煩你帶他們去醫院,你也知道我們沒辦法證明他的身份,帶他去醫院甚至什麼都做不了。”
“這位先生,阿送這種時候給你們帶來麻煩,我替他向你們表達歉意,你把他交給我吧,我會詢問清楚的,如果他家人和他有問題的話,我會帶他們去醫院找醫生的。”
陳國明在對白宇表達歉意的同時,觀察起阿松的狀況。
“我們這不算麻煩,像這種事情麻煩的還是你們,想來大年初一大晚上因為這種事情出來,你的家人應該挺不舒服的吧。”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八字鬍,陳國明止不住的嘆氣。
“習慣了,做社工這個工作十幾年了,家裡人不舒服又能怎麼樣,現在的我除了能做這份工作外還能做什麼。不過這種工作真的是沒前途、沒希望、沒未來,我自己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其實一開始還好,家裡人對於我的工作都挺支援的,感覺這是一份溫暖且友好的工作,可惜時間久了沒幾個能受得了這種情況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叫出去,又說不準什麼時候能下班回家,折騰了幾年,弄得老婆都和我過不下去離婚了,唉!”
“要不是實在不忍心他們,我真的不想做下去了。”
朝著白宇隨意的抱怨了兩句,陳國明開始對阿松婆婆媽媽的詢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