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
他將古麗,扎莫的屍體搬到了老爹旁邊,拔出老爹的獵刀,放在自己的胸前。
“我答應老爹,不會不告而別。”
守約按照老爹部族的習俗,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道傷口,讓鮮血代替眼淚流下:“所以,我一定要為老爹復仇之後才會離開。這是另一個約定。”
“你只是一個平民……”
花木蘭反手砸出肩上的重劍,守約連忙跳開,架起手中的長槍。
但重劍只是障眼法,帶著花木蘭的身體轉了一圈後,花木蘭眼皮一眯,哪還有半分的平淡,右手反轉,棄重劍換輕劍,已經欺近守約三步之內。
五指合握,抓住槍桿,輕劍已經抵在了守約的咽喉!
“你或許是個不錯的槍手,卻也是一個不合格的斥候,還是一個遊離在團隊之外的孤狼。”
“一旦被人靠近……你就死定了”
花木蘭冷聲道:“不要問姐怎麼看出來的。在你的任務記錄上,被扣的賞金太多了。我看到了老爹對你的評價,你似乎是個不錯的斥候,但卻總是遊離在團隊之外,讓隊友看不到你做的貢獻。我需要的幫手,不是你這樣的人。”
“斥候並不需要上前搏殺……”守約冷聲道。
“但需要隊友的信任。除了老爹之外,你還有一個能將後背交給你,放心讓你開槍,能做出配合的隊友嗎?”
花木蘭挑起劍尖,逼迫守約抬頭:“作為團隊的眼睛和耳朵,無法讓隊友信任,難道都是別人的問題?”
守約無言以對,雖然每次都盡職盡責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但他和隊友的溝通,配合,確實不多。
因為他總是認為自己遲早會離開這裡,繼續踏上尋找弟弟的旅程。
“我無法相信你……一個在我背後射出子彈的豬隊友,比一百個黑袍人更可怕。”花木蘭拎起重劍,轉身離開。
守約在酒館的廢墟之中,沉默了許久……
第二天,天邊剛剛泛白的時候,守約半跪在自己用碎石簡單搭起的三個墳前,
老爹將他從戈壁中撿了回來,為他起了守約這個名字,雖然是個誤會,但老爹未必不知道這些。他只是看出了自己的迷茫和疲憊,希望自己能留在這裡。
在短暫的相處中,老爹認同了自己這個迷茫的孩子,將自己當成一個不成熟的弟子,後輩。
每次相處之中,每每不動神色的老爹,皺紋裡卻透出一種欣慰和慈愛。
而今,他死了!
笑著給自己縫衣服的古麗姐姐死了!教自己做飯,也偷偷學自己菜式的扎莫大叔也死了!
那個不可不告而別的約定,似乎又無法再次履行。
守約握著獵刀,將刀插在了老爹的墳前,或許,這個約定需要另一種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