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隔壁的夥計幫忙看著呢。”李鑰應了一聲,又好奇的看了扁鵲一眼,接著才轉身回了前鋪。
扁鵲一言不發的扛起一麻袋的粟子,緊隨在李鑰身後。
李鑰穿著一件略緊身的袍服,背後看起來腰肢纖細,手肘和膝蓋的位置亦是乾乾淨淨,說明她基本不用提抱重物……
從這個角度來看,糧油鋪裡果然是一個能搬貨的都沒有。
也怪不得他們的倉庫亂的像是堆疊場似的。
扁鵲就此明確了自己在糧油鋪裡的崗位,倒是沒什麼不滿意的。
他從小就跟著師父鍛鍊和訓練的,區區重物委實不算什麼。
相比之下,還是房租造成的不爽感更高。
“你家是哪裡的?”李鑰指揮著扁鵲將麻袋拆開,再將粟子倒入前鋪的木桶中,方才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應該就是玄雍出生的……”扁鵲回答。
“應該?”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我師父帶大了我,具體的出生地之類的情況,我不清楚。”扁鵲回答的很熟練。
就他的經驗來說,當這句話合理的冒出來的時候,對面的說話人準備的一系列的話題,都得迴歸到他熟悉的層面上來。
“哎呀,不好意思。”李鑰果然掩起嘴來,同情的看向扁鵲。
扁鵲熟練的微笑:“沒事。”
“跟著師父的話,很辛苦吧。”
“還好。”
“怪不得。”
李鑰毫不意外的以固定模式,與扁鵲完成了對話。
扁鵲自然樂得如此。
同樣的時間,他更樂意看點醫書之類的東西,而不是毫無意義的聊天……哪怕就是整理倉庫的事兒,都讓人更覺得舒服。
李鑰只當扁鵲性格木訥,也不以為意。
坊市裡的許多夥計都是類似的性格,尤其是那些在後院幫忙的,用掌櫃們的說法,就是所謂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李鑰想到這裡,掩嘴一笑,再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才一個樂去了。
李壯勇揹著手,掩飾著內心的得意,從後院轉悠到前院,從的倉庫轉悠到前鋪。
有扁鵲幫忙,他一下子就清閒下來,乾脆學著坊市裡的大掌櫃們那樣,來來回回的審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