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兄弟,你該動手了!”
樂師零聲音中難以壓抑住興奮,低聲道,“這兩撥沙盜團動手,守衛阻擋沙盜團,便給了你報仇的最佳時機!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突破重重阻擋,直接殺到黛琳娜面前,將這個海都人格殺!”
玄策沉聲道:“是!海都人防備兩大沙盜團,根本無法防備我!”
下方海都人商隊也發現了異狀,立刻有許多守衛抄起兵器,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大沙盜團,列隊準備,隨時應對不測。
而黛琳娜那個女子作為特使,被保護在隊伍後面。
從玄策這個角度看去,海都人商隊後方空虛,給了他們最佳的偷襲機會!
“玄策兄弟,我會幫你應付其他人!”
樂師零盯著黛琳娜的身影,目光閃動道,“保證讓你可以順順利利的闖到那個女人身邊!”
“好!”
玄策突然一聲大喝,左手鉤鐮光芒一閃,刀刃刺入樂師零的胸口!
鉤鐮剛剛刺入樂師零胸口兩寸,樂師零便已經反應過來,身軀像是繃緊的弦向後彈去,竭盡所能避開玄策這一擊!
“嘭!”
他的身軀狠狠撞在塔樓另一側的柱子上,將這根石柱撞得傾斜,鮮血頓時從他胸口的傷口處湧出,染紅他的衣衫。
樂師零又驚又怒,抬頭看向玄策,臉上滿是不解:“玄策兄弟,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你突然痛下殺手嗎?”
玄策沒有追擊,而是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目光冷靜無比,“這是因為我知道,那天在小樓蘭,控制著模樣與我哥哥一模一樣的機關人攻擊我的那個人,就是你。”
玉仔萵苣跳到樂師零的肩頭,憤怒的向玄策揮舞著小匕首,叫道:“乃公!乃公乃公!”
玄策搖頭道:“萵苣,這是我與他的事,與你無關。而且,只怕你也被瞞在鼓裡。”
這些日子的相處,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漸漸可以“聽懂”玉仔萵苣一部分話的意思。
玄策繼續道:“就像是戰爭子獸不能距離戰爭母獸太遠一樣,控制機關人的傀儡師也不能離受他控制的機關人太遠。那天晚上,我在小樓蘭的樓頂追擊機關人,你在下面的街道上迎戰沙陀等人,邊戰邊退,你退的方向與我的方向一致。”
樂師零氣極而笑:“就憑這個,你懷疑我?我們出生入死,我為了幫你報仇,路上幾次險些喪命,你就因為這個懷疑我?小樓蘭這麼大,人這麼多,你為何不懷疑其他人是傀儡師?”
玄策不緊不慢道:“我與機關人大戰,跌入深井,那口井太深,容易矇蔽你與機關人的聯絡。因此你必須來到風車鑿井機旁邊才能聯絡上機關人。當時我在井中陷入昏迷,萵苣適時的跑過來救了我。那麼萵苣肯定知道,你是否在井邊。萵苣,是否是這樣?”
玉仔萵苣聞言,手中的玉石小匕首垂下,看了看樂師零,又看了看玄策,遲疑一下,點了點頭。
樂師零氣憤道:“我被星月沙盜團圍攻,好不容易逃生,躲到井邊,恰逢你重傷昏迷,這才救了你。你不感激反而懷疑我?”
玄策面色肅然:“我感激的是萵苣,並不是你。”
樂師零屈指一彈,將肩膀上的玉仔萵苣彈飛出去,氣道:“難道便不會是海都人商隊派出的傀儡師,留在小樓蘭等著殺你?”
玄策漠然的搖頭:“海都人對雲中大漠的氣候並不瞭解,他們進入雲羅墟,只會被困在這裡,自保都難,更別提派傀儡師原路折回殺我。更何況,他們怎麼知道我會來?”
他的目光落在樂師零的臉上,關注著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輕聲道:“難道是他們命人將我哥哥的遺物送到長城?他們既然殺了我哥哥,又何必多此一舉的送回遺物?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派來一個傀儡師留在小樓蘭殺我?他們不知道我的動向,但倘若送遺物的人是你,你便可以掌握我的一舉一動。”
玉仔萵苣爬起來,站在兩人中間,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