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被迫後撤:“阿離?”
連景臉色難看地道:“先前的實驗體也是如此,突然就對阿離動手……”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要面對的對手,不僅有田春以及他操控的“黃粱夢”,還有公孫離!
田春也就罷了,怎麼下死手都無妨……
可公孫離呢?
她本身就受了不輕的傷勢,若是下手再沒個輕重,性命堪憂。
田春看著四人投鼠忌器的模樣,愉悅地笑問眾人。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怎麼這會兒不動手了?”
裴擒虎氣得要跳腳:“卑鄙無恥!”
田春一點兒不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算什麼卑鄙無恥?”
弈星低聲詢問:“有無法子喚醒她?”
太被動了!
若公孫離只是被抓還好,他們有辦法營救,但田春卻讓公孫離當他們對手,若是這廝再無恥一些命令公孫離自殘己身——他們怕是阻攔都阻攔不及。
田春絕對是他最討厭的機關師!
連景白著臉道:“機關黃粱夢的核心是幻境,若想破開幻境,要麼毀了機關本身,要麼靠受控者自身意識到自己身處幻境,要麼用外力輔助,刺激她,興許能起到一定作用……”
“外力刺激?”
連景道:“阿離的解夢香。”
弈星撇過頭,略有些心虛不自然地道:“那是她獨家有的東西,我沒帶。”
他今天難得無事,便去開明坊酣戰數局,根本沒帶那些玩意兒。
弈星都沒攜帶,更別提裴擒虎了,問都不用問,因為這廝更喜歡用自己一雙拳頭橫掃四方,不耐煩那些小玩意兒。楊玉環的話——弈星將希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結果卻令人沮喪。
她乾脆道:“沒帶。”
連景:“……”
弈星又問:“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說話的功夫,公孫離已經抄著她那柄紙傘殺了過來,裴擒虎只能苦著一張臉,出手也不敢出手,被動應對。田春許是想欣賞螻蟻掙扎,一開始也沒將獵物逼得太緊,他勉強能喘口氣。
連景愁得想抓禿頭髮:“或者我們將阿離捆住了,奪走她的紙傘?”
順便絕了田春命令公孫離自殘這樣卑鄙的手段後路。
弈星道:“難,即便能奪過來,她的紙傘暗格也不好開……”
最重要的是,田春不是擺著看的,沒看到機關鎖鏈將裴擒虎攆得上躥下跳,哪裡會由著他們這麼做?楊玉環懷抱琵琶,撥絃以音波襄助裴擒虎,就這,裴擒虎也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