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曬燙的車墊子,烤得屁股像坐在火盆上似的。
“誰讓你這麼心急,我話還沒說呢,車後座上有張涼竹墊子,拿過來放上就好多了。”黃以訊笑言道。
“哦…”
蕭建軍拉開後車門,在後座上拿過竹質墊子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再坐上去。
“嗯,確定好多了,嘿嘿。”
起碼二十年沒有坐這種麵包車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種破車又沒有空調,夏天開車還得把車窗都搖下來,像吉普賽人開敞篷車似的,這比我們監獄裡的長安麵包車還差,以後你都不會要這種車的。”
黃達訊啟動車之後,以鄙夷的口吻揶揄道。
蕭建軍其實早就注意到這些了,他當然得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才行。
“我現在連能否養活自己都未知,擁有一輛夏利微型車,就算最敞篷,那對我而言也是夢想。”蕭建軍謙虛道。
“養活自己倒是沒多大問題,就是開始辛苦些,要抗得下去。”黃以訊邊開車,邊對著蕭建軍笑言道。
看他開車的樣子很嫻熟,顯然不是來了巴京才學的駕照,應該是他在監獄裡就學會了的。
“黃哥從哪裡學得駕照?”蕭建軍明知故問,為了一個證實自己的一個猜想。
“在單位啊,呵就是在監獄那會學的,老婆叫辦公室裡的人去幫我拿的照。”黃以訊乜了蕭建軍一眼道:
“這駕照要是在巴京考一個,麻煩大了去啦,先是筆試,後面現考,倒不是怕考不過,而且嫌麻煩,費勁。”
“是呀,我就沒黃哥這個條件囉。”蕭建軍忍不住感嘆一聲。
他算起來有二十年的駕齡了,可那是前世的,今生看來還得去車管所折騰一番才成。
不過,現在離這個目標還有不少距離,當務之急還是如何融入到醫藥代表這個行列中。
“黃哥,今後小弟在組裡,全靠兄長多多關照才是。”蕭建軍語題還是轉到做藥上來。
“做藥沒那麼多複雜,就是腳勤,嘴甜,眼明手快,不過你小子外相英俊,定能佔不少便宜的呵。”黃以訊笑言道,表情中還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