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有人買、有人信,每年有若干個億的假髮票,都衝進了單位的差旅費支出中。
喔靠,自己活脫脫像個鄉巴佬進巴京的土老鱉,穿得土裡土氣不說,還傻乎乎像根木頭樁子似的,在廣場中間杵著,丟人現眼。
他人高馬大,杵在偌大的車站廣場中央,還特別的醒目招眼。
他目不斜視,對誰都是不理又不睬。
那些在他面前吆喝的人們,見狀都訕訕走開了。
“瑪拉個巴子的,這小子不是聾子就是啞巴,說不準還是個傻子。”
“就是,這小子沒準是被人騙過來搞傳銷,身上錢被騙光了…”
“……”
旁邊有人在那嘀咕,眼神不住地往蕭建軍身上瞟。
巴京火車西站的廣場上,蕭建軍就像是一塊臭肉,引得那麼多的‘蒼蠅’,嗡嗡作響,揮之不去讓人煩得一逼。
但他沒轍,又不能也不甘心輕易離開,萬一章尚榮這廝過來了呢怎麼辦,自己又沒有手機。
大概過了有大半個小時,廣場上這趟車出站的人群,大都走光了,這時的蕭建軍是渾身毛炸。
瑪的,這廝連個影子都沒現,自己來不了派李明來也行啊。
沒辦法,必須得打個電話了。
好在廣場邊上的報亭公用電話處,沒有幾個人在用電話了,蕭建軍拖著行李走了過去,終於撥通章尚榮在巴京的900開頭的‘大哥大’。
“嘟…嘟…”響了十幾聲沒人接,急死人了。
“喂…哪位呀?”
慵懶疲憊的沙啞音,終於從話筒裡傳出。
“喂,章哥啊我是蕭建軍,我現在到了西站,在…”
接通了電話,他心裡一陣激動,對著話筒剛想說明白,就被對方粗暴打斷了。
“噢是蕭老弟啊,你到車站了呵…先不著急聽我說…”
話筒裡不時傳出“啪嗒…啪嗒…”的撲克牌甩牌聲,還有埋怨哼唧聲。
章尚榮好像離開了牌桌,跑到一個僻靜處說話了,“聽我說,家裡來了幾位客戶,正在陪他們玩牌,不能去車站接你了,你呢,就在廣場邊上自己打個麵包車過來,地址你記一下……”
章尚榮電話裡不太耐煩的口吻,冷淡的態度,跟在學校裡來招募的那股子火熱,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