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剛才不是在走路,就是站著看書,現在兩腿都有些酸漲了。
走到天目路上那個預售點附近,蕭建軍發現路邊有一處錄影廳。
裡面就兩臺二十四吋彩色電視機,用VCD滾動播放,畫面都模糊不清,內容大都是盜版碟,就是港臺那些不著調的電影。
十塊錢,不趕場。
蕭建軍覺得還可以,就在門口買了個麵包,啃著就進去了。
他找了個角落,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看著錄影。
看著看著,睏意上來就在長板椅上睡過去了……
“小夥子,快起來都散場了,回家睡去。”
睡夢中被推醒的蕭建軍,掙開惺忪的眼睛,發現錄影廳裡已空無一人。
他起身抬腕看了時間,是午夜一點鐘,“不是說通霄嗎?”蕭建軍嘴裡嘟喃著。
這個時辰人正睏乏,上不上、下不下的。
“誰跟你講通霄啊?”那漢子不悅地白了蕭建軍一眼,“十塊鈔票想當旅館睏覺,那有這便宜的事。”
蕭建軍也沒精神跟他爭辯,自顧自走出錄影廳門口,下意識從襯衣兜裡一摸,“糟糕,錢被偷了…”
他頭腦嗡嗡作響,心提到嗓子眼兒,亡魂皆冒地驚出一身冷汗。
他快速往右腿上一摸,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好,那裡是鼓鼓的,大姨媽給的剩四百塊,被他卷好插入牛仔褲前面的小表兜。
這是他這幾年在外讀書,最常用的防賊手段。
襯衣口袋裡,先前應該是幾十塊零錢,加上買書退回的六十四塊零錢,除去用的,總共應該還有八十幾塊吧。
蕭建軍努力回顧,盤算著這次遭劫的損失。
但這小一百塊錢的損失,已經讓他肉痛得不要不要的了。
這損失找誰說去,蕭建軍剛想回身,那錄影廳門呯地一下關上了。
再說,找錄影廳那傢伙說了也自扯,沒用的。
那只有自認倒黴囉,以後要更加小心些才是。
出師未捷身先死!
晦氣!
蕭建軍在腹中狠狠地自責著,還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肌肉。
來到預售視窗,還是空無一人,他乾脆雙手交叉抱著胸,坐在視窗下靠牆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