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自統領安委會以來,軍團從未嘗過戰敗的滋味。”
“就讓蒼藍凍土染上他的第一滴血吧。”
······
蒼藍凍土總面積不過十平方公里出頭。
六個勢力加總,常駐於此也就八百多人。
如今,這些人全都成為安委會的階下囚。
為了方便管理,軍團將他們集中在共開聯設施看管。
兩百人的設施承載八百多人,明顯不堪重負。
不說擁擠和物資,光是室內空氣的汙濁,就讓俘虜們苦不堪言。
但沒有人抱怨。
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共開聯的動作——或者說,旅者的動作。
若旅者雷聲大雨點小,那一切休提,老實低頭。
若旅者扭轉局面,他們就會瞬間強硬。
碟形設施頂部,軍團穿著墨綠長褲,套著件老舊海魂衫,坐在一張摺疊鐵椅子上。
他的面前,是喝空、凍碎了的一排酒瓶。
僅剩下的最後一瓶正被他抓在手上。
凍土上風暴頗大,罩得冰原昏沉。
時間走到了九點四十分。
距離軍團與旅者的那一通電話,已接近七十二小時。
一切都恍如平常,直到冰川下方,迫來一片輝煌。
那不是來自太陽的光芒,卻比陽光更純淨,更具穿透力。
“可算是來了。”
軍團喝乾最後一口酒,放下瓶子站起身來。
他身下,早就凍脆了的摺疊椅嘩啦粉碎,屍身散了一地。
這時候,兩道人影登上冰川。
其中一人高大矯健,另一人頭頂卻只到前者胸口。
正是旅者與日耀。
以兩人為中心,光線均勻鋪灑在整片大氣,經過無數飛揚冰晶折射,將天空點綴滿金屑。
堅冰蒼藍在下,金光璀璨在上,襯出一片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