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麼事情能比這個會重要”差點脫口而出。
但空氣中,一抹與往日不同的沉重,阻止了他。
畢竟時局緊張,沒有人在小處糾纏。
史委員長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
卻被史安國搶了先。
“各位,我今天的時間非常緊張;這場會,只能給二十分鐘。”
“如果是必須要我參與的議題,請大家先挑出來。”
“次要的,就往後推推吧。”
此言一出,會議室落針可聞。
好幾位委員都變了臉色,目光犀利。
這些年,他們與史安國開了不知道多少次會,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後者這樣的態度。
剛愎自用、目中無人。
除去厚重起來的呼吸聲,一時無人說話,更無人發怒。
能坐在這張桌子邊的,沒有蠢人。
發怒是一種工具,用在不合適的地方,只會自取其辱。
放肆的話語是訊號,代表力量消長。
短暫的安靜中,所有人都在消化位於言語之後的意味。
“安國啊,技術科那邊彙報,你的傷勢不輕。”
終於,史委員長打破平靜。
他沒有提本來要議的第一個話題——戴府事變,很多大人物身殞。
光十二姓,就有七位或重要、或次要的族人死了。
內部章程上,保衛京畿是特處局的第一責任。
但在摸清史安國的態度前,討論執行層面的東西毫無意義。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
史君承壓著脾氣問道。
“我要南下九黎。”
史安國回道。
“蚩尤之死,如山之崩,會震撼整個東華里世界,魑魅魍魎都會聞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