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高速鐵流橫空斬斷。
鋼鐵回滾到主人面前, 塑形成高速鑽頭, 砸在泰坦額頭。
金紅飛散。
先是面板, 再是顱骨……
戰局徹底傾頹。
提豐害怕了。
他不是害怕對手。
他害怕自己被逼得進入超負荷狀態,由此失去了成神的機會。
與永生永世的存在與統治相比,一場由交易挑起的戰鬥,又算得了什麼呢?
【區區楚天極,只不過是本就無路可走的無能者罷了!】
最強舊日起了退意。
終於,蜂鳴聲陡然一輕,鑽頭貫穿了頭骨。
泰坦掙扎不斷的四肢失去力氣,停了下來。
千米高的身軀全面崩潰。
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但蚩尤狂烈的面色卻定格了。
在他感知中,熔岩巨人失去了神通反應。
而海床下極深處,提豐的氣息一閃即逝,轉念間已不知方位。
戰鬥戛然而止。
蚩尤戰意空付,一時只覺茫然。
他提著鐵劍舉目四顧。
失去熱源,對流風也停下;頭頂上百里鐵穹,緩緩坍塌。
暗紅色的金屬雲迅速冷卻,像垂死的螢火蟲般墜向大地。
方圓百里內,大氣的每一個角落,純淨的鐵單質與氧氣劇烈反應,化合為四氧化三鐵。
四射火星,照得海岸線通明如晝。
半場烈戰後,整個東極天櫃山脈,西面綠意依舊,東面卻全然鐵覆、一片墨色。
“蘇利法,你居然逃了?”
蚩尤懸浮在半空,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