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古樸、classitage。
然後,全在地獄火中粉碎。
“很不好。”
拜爾斯回道。
“埃特納的工業本就不行,從前的繁榮經濟大部分落在三產上。”
“我們沒有能力生產足夠的消費品,而治安的惡化,則抹去了整個旅遊業。”
拜爾斯的聲音中滿是沉痛。
“國家極度缺乏外匯。”
“蔚藍控制區發行的新法納爾匯率三天一變。”
“做進出口生意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財務計算上——利潤測算和預算修改,每個禮拜都要來一遍……”
“至於東華託管的萊瑞安區,乾脆已經半公開化使用東華元了。”
黃懷玉聞言略有觸動。
“萊瑞安。”
他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如今,殘存的西區已經沒落——它成了一個歷史名詞。
在裡世界,只有提到旅者的時候,超凡者們會偶爾帶出這三個字。
“我記得你是多蘭·多摩的愛徒,你有報復那些參與政變的人嗎?”
黃懷玉又問道。
“當然沒有,他們不需要我們報復。”
拜爾斯搖頭道。
“底層者原本一無所有,能在亂世中活著,便是幸運。”
“富人的生活也能維持——他們早早把資產換成了東華元或者蔚藍元,這兩年換回新法納爾,還能吃一波剪刀差。”
“最慘的是政變前叫嚷著不公平,積極支援運動的中產階級。他們中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止一個層次,整天抱怨,一心想著移民東華或蔚藍。”
拜爾斯的話語很冷靜,沒有夾雜任何個人愛恨。
“這些人有後悔嗎?”
黃懷玉問道。
他對埃特納人的最深印象,是剎地獄黑霧彌散時,命運覺裡鋪天蓋地的嗡鳴。
“旅者閣下,賭徒怎麼會後悔上桌呢?”
拜爾斯搖頭笑道,像磨去鏽色後的鐵一般灑脫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