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黃懷玉原本端詳著女王被海風吹拂不定的那一縷鬢邊金髮。
聽完這兩句話，他便轉開目光，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海面。
至於十幾米外，抱臂靠著圍欄的星顱則忍不住哈哈大笑。
對手方毫不給面子的行為，讓兩位書記員喉頭滑動，口中發乾。
但女王依舊坐得娉婷，似無所覺。
待星顱止住笑聲，黃懷玉悠悠開口。
“我沒打敗風暴的時候，這座島嶼沒有我一份。”
他斜著眼，肆無忌憚地睨著女王。
“我現在打敗了風暴，按你的意思，這裡還是沒有我一份？”
“那堂堂惡業第一天王風暴，豈不是白捱了一頓打？”
黃懷玉慢條斯理地反問道。
“風暴當然很強。”
女王頷首承認。
“但他畢竟只是毀滅級。”
“東華有句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坐在石頭椅子上，就好像與臀下的無機物融為了一體，言談舉止間完全沒有自己的情緒。
“旅者閣下，你確實驚才絕豔武運昌隆，但恕我直言，你的戰力還遠沒到橫行無對的級別。”
此話一出，黃懷玉能感受到兩位書記員的心跳速度明顯加快。
他莞爾一笑。
“啊，我知道，我終究還沒到戰爭級嘛。”
“這天下有不少事情，我都沒能力搞定，這我清楚得很。”
黃懷玉靠回椅背，不住點頭。
“譬如在邪眼閣下的反對下，獨佔一座自由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