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疤覺得老者頑固不化的時候,第一次見他的黃懷玉反而莫名清楚,雲山不是因為兩族間的血仇而怒。
作為第二祭司,他沒有那麼膚淺。
他只是在做最後的無力掙扎。
身為戰士的尊嚴,不允許雲山不戰而降。
“人類和人類並不相同。”
另一邊,星顱還在搖頭解釋。
“而且沒有旅者大人,外頭的一千戰士一個都回不來,我們也根本沒有勝算!”
她以澤佛語勸道。
話語中的“旅者大人”稱呼,使蒼眼目光幽深,雲山嘴唇顫抖。
“如果沒有他,我們無法殺死帝國,至福樂土裡被囚禁的那些族人也無法重獲自由。”
星顱繼續說道,想要讓族人走上正確的道路。
“別的人類我不知道,但旅者大人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澤佛第一強者的話,讓整個石窟陷入沉默。
蒼眼垂下深藍色的眸子,掩住悲哀神色。
祭司們雖然有微弱的超凡感知,卻哪裡能理解燭九陰與其血嗣間的羈絆?
雲山不再說話,鬆開了捏緊的拳頭。
這位第二祭司曾經也握著步槍,作為巡林客為族人受傷流血。
數年來,他為了蔚藍的入侵一直在準備。
到頭卻發現,戰鬥在還未開打前,就已經輸了。
以未知的原因,輸給了未曾預料到的對手。
……
當上智啞口無言的時候,下愚們接過了話語權。
“不,星顱、白疤、邃目,你們三個是怎麼了?”
祭司衛隊的凡人指揮官低聲問道。
“我不能認同,人類不能夠進入族地!”
他一向立場保守、作風激烈,但這一次,他也只敢低聲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