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響起,子彈掀開了澤佛人的頭蓋骨,帶走了他的自由,以及未來得及重溫的蒼山雪嶺。
斷牙的意識定格在此刻。
觀眾的驚呼聲響起。
“先生們,女士們,榮幸的向大家通報。”
主持人說道。
“愛潑斯坦閣下剛剛支付了一千萬現金,買斷了斷牙的生存權。”
“他希望將這一朵綻放的血之花,敬獻給剛剛同樣押注在壞男孩身上的朋友們!”
歡呼聲充斥全場,無數禮帽飛起,緊跟著水晶杯的碰杯聲。
剛剛還垂頭喪氣的輸錢者們歡呼著,朝二號包廂敬禮、舉杯。
氣氛熱烈如潮,愛潑斯坦雙手抱臂,得意地不斷點頭。
這種處決在至福樂土常常發生。
其效果只限於娛興,不改變之前的賭博結果。
黃懷玉站在弧形看臺邊,頜角曲線繃得很緊。
他沒有抬頭看愛潑斯坦,怕自己不小心露出殺意。
“建國,沒必要這麼生氣。”
圓桌邊的雍容女客人柔聲勸道。
“要不要喝一杯tequila(龍舌蘭)?”
她親自斟酒,不過用的是她喝過的酒杯。
看起來,如果黃懷玉沒有意見,她甚至會在自己虎口上撒鹽。
(龍舌蘭有澀味,一般在虎口上撒鹽,喝之前先舔一口鹽)
遠處,侍者們,包括幾個班組的經理,都忍不住歎服。
在至福樂土,侍者的服務再周到再好都不足誇,但客人服務侍者還是第一次見。
“不,我不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