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讚了一句,難言褒貶。
“本王可以給你解釋。”
“第一,衛戍部隊專長陣地守備,不擅長與超凡者戰鬥,且指揮官害怕蔚藍方面調虎離山,是故採取保守策略,沒有支援。”
“這是指揮官判斷失策,我會對整個港口衛隊嚴加懲戒。”
“至於貴國勘探團的情報,我不認為洩露問題出在我的密探這邊。”
任飛光一時沒有接話。
熾焰宮會客書房中氣氛冰冷。
“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都得向前看。”
昆蒂斯伯爵開口說道,想要緩和氣氛。
“據我所知,葉子上尉傷勢不重,而唯一戰死的貴國超凡者是一位罪犯。”
“本來就是廢物利用,死則死矣,中校閣下也不需太過掛懷。”
他想扮紅臉,卻沒有扮好。
生長於君主制國家的貴族家庭,他的思維與東華人相差太多。
要說髯公的死活,任飛光和黃懷玉都不太在意,但其餘幾位凡人專家的死傷,伯爵卻提都沒提。
但就在黃懷玉想要開口的時候,任飛光左手一探,攥住了他的手臂。
力量很大。
任飛光筆直站起:“我們明白了,感謝陛下為我解惑。”
他微微低頭說道。
跟隨起身的黃懷玉看到,自剛才起一言不發的格爾達臉上浮出一絲快意笑容。
而弗蘭·多摩還是那副優容寬宏的樣子。
“兩位,對於貴方的損失我很心痛——這次行動造成的所有撫卹與醫療費用,多摩會一力承擔。”
國王坐著說道。
“陛下寬宏。”
伯爵起身捧道。
“告辭。”
任飛光略一拱手,不等三人回禮,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出門。
從赤焰宮的紅色地毯開始,到維爾夏宮門廳的金色大理石,一路疾步而行的任飛光一句話沒說。
他不是那種喜歡在辯經上浪費時間的人。